他說過嗎?
他沒說過吧……
我當然不會蠢到找安諾維洛求證,我色厲內荏地警告了他一下,一下飛機跑得飛快。辦理了入境,拿了行李,直接殺到了機場停車場,去找酒店派來的大巴車。上了大巴之后,我又看見了那頭熟悉的紅發(fā)。他毫不意外地朝我揮了揮手,我沒搭理他,選擇了一個遠離他的座位坐下。
我訂了一家住宿餐飲接送全包的酒店,酒店臨海,有一片私人海灘。網(wǎng)絡上對這家酒店的性價比,安全性,住宿,餐飲的評價都不錯。
大巴從機場直接開到酒店,我坐在臨窗的位置,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從市中心的精美到貧民窟的破敗再到度假區(qū)的繁華。白人在不少第三世界國家圈起一小塊地方,打造成極盡奢靡的度假勝地。就像是一扇無形的門,門里是香檳雪茄游艇比基尼,門外是饑餓貧窮毒品傳染病。
有些事不能多想,不能深想。
我拉著我的行李箱去前臺辦check
in,安諾維洛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后。酒店是園區(qū)式結構,能看海景的獨棟式的別墅酒店價格最高,我當然是住不起了,選擇了價格適中的大床房。酒店前臺不僅給了我房卡,還給了我一條手環(huán),憑著手環(huán)我可以使用整個園區(qū)里所有的設施。
安諾維洛在我后面辦的check
in,我臨走前沒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手環(huán)從顏色到質感,明顯跟我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樣也好,要是他真的選擇住我隔壁,那我大晚上的還要在門背后堵上一個衣柜才好。
我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找到了我的房間。房間里的設施完全對得起我付的價格,房間的陽臺下面就是一個小的游泳池,里面有一家四口正在玩爽。我聽著小孩子們的笑鬧聲,心情很是愉悅,現(xiàn)在陽光正烈,我決定先休整休整,等太陽落下去一點再去海灘。
我沖了一個澡,換了一條新的內褲。換內褲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安諾維洛。他都跟到這里了,想必后面還有動作。如果真按他說的,他就想再跟我上一次床,也不是不可以。快點做完,快點滾蛋,別來打擾我的假期。
我連上酒店的Wi-Fi,開始查找能帶我去看遺跡的地陪,找了半天也沒選到合適的。當?shù)靥斐乃饺藢в魏吐糜喂径疾簧?,但是網(wǎng)絡上評價參差不一,在這種地方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安全最重要。
天色漸暗,我換上了一套黑色的比基尼,外面穿著一件寬大的能剛好遮住我臀尖的白襯衫,去了酒店的私人海灘。
海灘很干凈,人不多也不少,既不擁擠,又很有熱鬧的氛圍。游客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沙灘上的小木桌前,服務生端著燒烤和飲料在其中穿行。沙灘上,孩子們建著沙堡,年輕人打著沙灘排球,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踩在海水和沙灘的交界處,感受腳下細小的沙礫因為潮汐力偷偷溜走的觸感,看著粉紫色的落日余暉在海水中漸漸消散。直到風從溫熱變成涼爽,我回到了人群中,挑了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服務生拿著菜單和酒單走了過來。
我來之前已經(jīng)做了不少功課,當?shù)氐奶卣{雞尾酒很有名,我估摸著自己的酒量點了四杯不同的雞尾酒,又要了一些小吃和烤肉。不一會我面前的桌子就擺的滿滿當當。日落后,沙灘上的人更多了一些。他們多是一群人或是一家子,一人點一杯酒坐著聊天。像我這種一個人點一堆吃的倒是少見,來了不少人問我要不要去他們那邊坐坐,我都婉拒了。
自己一個人,喝著椰奶菠蘿味道的調酒,吃著洋蔥圈,吹著海風,聽著喧鬧聲,腦子游離著的感覺也很不錯。
有人坐到了我對面。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
紅發(fā)的人因為基因的關系,皮膚比一般的白人更白一些。安諾維洛穿著沙灘褲,赤裸著上半身,飽脹的胸肌裸露在外,兩顆乳粒是極淡極嫩的粉色。我沒忍住看了好幾眼。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又奇怪地看看我,似乎不明白我在看什么。
我偷笑著把剛剛嘗過一口不喜歡的雞尾酒推到了他面前,又叫來服務生加了一杯莓果味的。安諾維洛嘗了一口我推給他的酒皺了皺眉,仰著頭一飲而盡,順便讓服務生給他上了一扎啤酒。
他遞給了我一個iPad,“這是你們國家來的旅行團,明天去看遺跡。原本是不對外的,但是車上有兩個空位,地陪想多賺點錢,所以可以帶上我們。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我晚上給他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