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國師似笑非笑道:“圣教主還真是不謙虛?!?/p>
秦牧有些納悶,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謙虛了,而且很實事求是,只認第二,沒敢認第一,絕不吹噓,還能不叫謙虛?
工部侍郎單由信是天魔教的天工堂主,他的煉寶手段已經(jīng)是天底下第一等,其他門派,即便有精通煉寶的能人異士,與單由信相比也不可能超出他多少。
而單由信比秦牧要遜色許多,秦牧自認為不如啞巴,所以自認第二既是謙虛也是實事求是,馬爺教導(dǎo)他要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他也是按照這個要求來做的。
只是對于別人來說,小小的少年便是天下第二天工,著實有些驚世駭俗,而且這個少年同時自認為自己是排名第二的神醫(yī),這就太嚇人了。
秦牧思量片刻,列下一個單子,將所需要的材料列出來,交給延康國師,道:“煉制這樣的炮臺,大概需要這些材料。如果不夠用的,再向國師討要。”
延康國師接過單子,看了片刻,徐徐道:“圣教主是要搬空國庫否?”
秦牧詫異道:“國師何出此言?”
“你這單子上的玄金玄銅都還罷了,用的多一些,幾座礦山便可以提供這么多金銅。但是這神金神料讓我從何弄來?”
延康國師彈了彈單子,露出真誠的眼神:“教主是否要貪墨國庫寶物?倘若這樣的話,菜市口有教主一席之位?!?/p>
“國師,你要造出的東西是屠神的玩意兒,不是殺幾個教主的鎮(zhèn)教之寶!還有,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還有我天圣教的教眾幫忙煉寶,餉銀要發(fā)?!?/p>
秦牧想了想,又列出工錢,以及自己所需要的幾個督造廠,還有朝中的幾個一品大員的名諱也被他列出來。
“煉制這種神炮,我還需要天底下術(shù)數(shù)最好的神通者,最好能夠請動道門的高人!”
秦牧在單子上寫下道門二字,道:“這門神炮的每個部件都需要精益求精,運算量極大,僅憑太學(xué)院的士子恐怕要計算幾百年才能計算完,而且還會有錯誤。道門的高手是術(shù)算強者,必須要請動他們?!?/p>
延康國師臉色微變,只覺單子沉甸甸的,著實壓手。
傾國之力,估計也只能造出一**日神炮!
這里面最難請的便是道門的高手,道門的老道主曾經(jīng)刺殺延豐帝,幾乎得手,又裹挾前太子靈玉夏造反,險些稱帝。造反被平息后,延豐帝和太子靈玉書狠狠打壓道門,雙方之間頗為不快,勢同水火。
請道門的高手出山幫忙,很難。
但是這種神炮必須要造,否則下一次天災(zāi),根本沒有抵擋之力!
現(xiàn)在他還未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誰知道下次天災(zāi)何時會來?
“國庫空虛,沒有這么多的錢財?!?/p>
延康國師試探道:“圣教主是否能打個折扣?”
秦牧盤算一下,笑道:“樓蘭黃金宮被攻克后,國師許我挑選百件寶物,我可以自己出資墊付教眾的工錢。”
延康國師打算還價,秦牧笑道:“天王,我自己出工出力尚且沒有要工錢,請?zhí)煜碌诙奶旃こ鍪?,代價可不小!更何況我還是天圣教主!”
延康國師嘆道:“我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你做天圣教的天王,而今束手束腳,不能討價還價。這件事我需要上報皇帝,請他定奪。這些年來延康國吞并各國,滅了許多門派,國庫中倒也存了點神金神料,只是需要皇帝首肯。你等候十幾日,皇帝的旨意便會下來?!?/p>
秦牧轉(zhuǎn)身去幫忙煉制神霄環(huán),對于神金神料他倒不擔(dān)心,沒有覺得有什么珍貴之處。他煉制自己的劍丸時,用了不少這種材料,都是得自天魔教的寶庫,倒是把自己身上的各種鎮(zhèn)教之寶都上繳給了天魔教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