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老者面色陰沉,哼了一聲。
秦牧連忙道:“這次招魂的,是我的老師,我正在忙,無暇招魂,于是讓他來辦。他不懂的,瞎搞的,驚擾了府君,恕罪則個。要不,換做我親自來招魂?”
陰差老者沉默片刻,語氣生硬道:“不用了,雖然封印很牢靠,但也要小心行事,免得你召來的魂都喂了你哥?!?/p>
秦牧笑道:“府君放心,我眉心的柳葉貼得好好的,從來不揭下來,我哥跑不出來的?!?/p>
陰差老者面色稍緩,囑咐道:“從來不揭下來最好,你放出你哥哥,闖出了禍還是土伯給你擦屁股。這次招魂之事我便不追究了,幽都有個規(guī)矩,就是死者頭七還不算死者,還可以還陽,所以并非是幽都怕你,也不是我要給你面子,而是真的有這個規(guī)矩。你仔細(xì)著點兒?!?/p>
秦牧連聲稱是,道:“恭送?!?/p>
陰差老者乘著小船退回幽都,消失在黑暗中。
秦牧又一溜小跑返回,將瞠目結(jié)舌的樵夫圣人晾在觀天臺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道兄,真羨慕你有這樣出色的弟子,在幽都也能吃得開啊?!?/p>
縛日羅感慨萬千,羨慕不已:“你是怎么把他栽培得如此出類拔萃?可否也教教我?”
赤溪神人連忙側(cè)耳傾聽,不敢漏過一個字。
樵夫圣人張了張嘴:“我……”然而卻說不下去。
“這廝,有負(fù)圣人之名,在我們面前藏私哩!”赤溪心中憤憤不平。
他原本對樵夫的觀感便不好,現(xiàn)在就更差了。
樵夫無法解釋,只得繼續(xù)招魂,心中悶悶道:“我教過他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秦牧跑回帝譯月身邊,帝譯月也好奇的看著他,悄聲道:“你認(rèn)得天齊仁圣王?”
秦牧專心推算設(shè)計造化符文,頭也不抬道:“認(rèn)得。打過幾次交道,一個很好說話的老先生。”
帝譯月瞪圓眼睛,哭笑不得:“很好說話?你不知道天齊仁圣王是幽都的第二號人物,僅次于土伯的存在?他若是好說話,那些被他打死勾魂的神魔豈不是哭得活過來?只要觸犯了幽都的規(guī)則,就算是滅掉一個世界,這位仁圣王也在所不惜!”
秦牧將造化符文設(shè)計出來,試驗了一番,搖頭道:“肯定是謠傳。府君是個老好先生,從來不發(fā)脾氣。姐姐,你不要動,我要作法為你療傷了?!?/p>
帝譯月連忙站穩(wěn),一動不動。
秦牧想要動手,覺得有些不太順手,只得道:“姐姐,你個頭高,還是躺下來,我方便動手?!?/p>
帝譯月依言平躺下來,漂浮在空中,距離地面還有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