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目光落在那名同志身上。
“同志,用別人名字騙錢,這算不算詐騙?要吃花生米嗎?”
同志聲音沉穩(wěn)道。
“葉小姐,你說得對。嚴重情節(jié)的,不僅本人要吃花生米,連拿了好處的家屬,也得蹲號子?!?/p>
這話一出,葉安偉腿一軟,整個人幾乎癱在地上。
“同志,我真的把錢給葉辭霜了!我剛從銀行取的錢,票子還在呢!您不信可以看!”
“同志,我三叔說的沒錯,他的確剛取了錢給我?!?/p>
葉辭霜語氣平平。
“但那錢,是我爸的撫恤金。你們要是不信,去銀行調流水,一查就明白?!?/p>
葉安偉腦子“嗡”地一聲。
他張了張嘴,想辯解,可一個音節(jié)也擠不出來。
最后只能低著頭,縮著脖子,顫聲哀求。
“葉辭霜,我錯了,我真錯了!你要我怎么辦都行,別……別趕盡殺絕!”
“三叔,您這話可太重了?!?/p>
葉辭霜輕輕笑了。
“我一個晚輩,還能真吃了您?您說您替我哥管錢,那現(xiàn)在,把錢還回來,不就完事了?”
葉安偉徹底泄了氣,手無力地揮了揮。
“真沒剩下錢了!就剩四千,全讓你收走了!一分不剩!”
他確實掏空了。
這些年果園、豬場看著紅火,可誰曉得他一天到晚吃喝嫖賭。
花起錢來比流水還快,哪攢得住半分?
葉辭霜壓根不關心他有沒有錢。
她盯著的,從來都不是那點碎銀子。
“三叔,你豬場有一百頭小豬,一頭二十塊,就是兩千。大肥豬三十頭,二百斤左右,一頭一百塊,三頭就是三千?!?/p>
她頓了頓,輕輕歪頭。
“合計五千整。你點頭,我馬上讓人拉豬。你不點頭,同志同志,麻煩送他去吃花生米吧?!?/p>
葉安偉臉色刷白,額頭冷汗直冒。
“你……你怎么連我豬場有幾頭豬都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計我?”
他聽出來了。
葉辭霜根本不是來要錢的。
她是來吞他養(yǎng)豬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