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求不來,那就只能拿。
她回想起前天夜里,顧盤花打開保險柜取藥,鑰匙就藏在尿桶底下。
柜子里堆著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還有好幾個銀行存折,上面的戶名全是顧盤花。
那是顧家?guī)资陻€下的家底。
她心里盤算著,不如先偷偷拿錢買套房子。
等木已成舟,就算顧盤花哭天搶地,也拿她沒辦法。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
錢是借,不是偷。
等她進鋼鐵廠了,有了工資,一五一十還上就是。
顧盤花再兇,能狠心拆散親孫子和母親?
她已經在鋼鐵廠報了名,下周就能去上班。
工資雖然不高,但省著點花,每個月還兩百塊,兩年也能還清。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現在走投無路,不得不先斬后奏。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靠譜,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睜眼,已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
她猛地坐起,必須趁著顧盤花去菜市場,老人還在昏睡的空檔動手。
顧盤花出門前把門鎖了,鑰匙掛在腰間。
可焦佳玥知道,她習慣把備用鑰匙藏在尿桶底下。
她憑著記憶,伸手從尿桶底下摸出那把鑰匙,輕輕一轉,保險柜開了。
金鐲子、項鏈、現金、存折,全塞進布袋里。
她把布袋塞進大衣內兜,拉好拉鏈,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先去把存折里的錢取了,一共五千。
又跑去金店,把那些首飾一股腦兒全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