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從城隍廟出來之后,便開著車一路飛馳,再度來到了江九城外。
果然,尹觀的車依然停在原地,只不過車子里,尹觀已經沒有了氣息。
不過短短的幾十分鐘,他的尸體居然就已經高度腐壞,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惡臭味。
張彬沒有耽擱,調集了一部分人手,便火速趕往德景城。
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德景城的御鬼局內,所有的御鬼師都已經沒命了!
一只a級巔峰的鬼物,想要對付一群c級的御鬼師,太過輕松了。
只有一些在外執(zhí)行任務的御鬼師,才僥幸存活了下來。
看著御鬼局大樓內滿地的尸體,張彬長嘆了口氣,開始善后工作。
這么大的事情,京都那邊肯定是需要打報告的,德景城這邊,恐怕會迎來一位京都空降過來的a級巔峰御鬼師。
至于說那詭異的黑色人臉那要等王岳帶回來的具體消息了。
同時他也一陣后怕,因為他不明白這種詭異的黑色人臉,究竟還有沒有了,是否還藏在某座城市的角落?
——
任義是江九城里的一個普通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一個月拿著七千多塊錢工資。
雖然不算什么高薪,但對單身的他來說,卻已經足夠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十分優(yōu)質了。
然而這份看似美滿的生活,卻在兩個月之前被打破了。
白血癥!
因為一次鼻血止不住,任義便去了一趟醫(yī)院,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鼻子出了什么問題,結果檢查報告單上的幾行字,將他打入了地獄。
配對的骨髓已經在上個月找到了,但對方要價兩百萬,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這些年總共攢了不到十萬塊錢,哪里來的兩百萬?
隨著一次次的化療,病情卻不見好轉,存款被花光,信用卡也被刷爆,任義感覺自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直到上個月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醫(yī)院的,打算退掉所有的治療,帶著最后一點點錢出去旅游,結果卻碰到了一個詭異的男人。
到底是哪里詭異,任義說不上來,但他就是覺得那個男人很不對勁,身上有一股森冷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而那個男人,給了他一把暗紅色的土壤,味道特別難聞,腐臭腥臊,令人作嘔。
但那個詭異的男人卻說,這把土,名為葬土,可以救他的命!
任義那個時候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他以為男人只是在消遣他,認為這跟電視上那些所謂的“神醫(yī)”沒有區(qū)別,不過是騙錢的把戲。
但那個男人將這把詭異的土壤,包在紙里送給他之后,壓根就沒有提錢的事情,就這么瀟灑的轉身離去。
按照原計劃,任義推掉了一切治療,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出發(fā)。
當天晚上,他再次被病痛折磨的輾轉難眠,艱難的起來想要喝杯水清醒一下。
這時,他陡然看到了,被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紙包。
紙包不知何時,被悄無聲息的打開,暗紅色的土壤,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鬼使神差的,任義走了過去,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試試又何妨?惡作劇便惡作劇了,類似的荒唐事他這輩子又不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