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歲月詛咒雖然沉睡了,但在將來必然會再度蘇醒,應(yīng)驗在姜家的某一代人身上。
很顯然,在他六歲那年,隱藏在血脈之中的詛咒復(fù)蘇了。
姜煜小時候?qū)τ谶@些事情,全部都是一知半解,當(dāng)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一定認(rèn)識。
他寧愿違背當(dāng)初自己在母親病榻前發(fā)下的誓言,也要去探尋一些東西。
他不想自己將來的孩子,也會不明不白的背負(fù)上這些東西,更不想姜家徹底絕后!
鐘離拿過來一把毛巾一盆清水,姜煜道謝之后,便簡單的擦干凈了后輩的血漬,然后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物換上。
他自知這次恐怕要在外面很長時間,所以這箱子里面,諸多衣物食品還有一些道具,他都有準(zhǔn)備齊全。
“姜老板這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鐘離看著默默穿戴的姜煜,輕聲詢問。
這邪祟之氣都已經(jīng)危及性命了,姜煜卻還是不肯多說什么,顯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一些事情。
“對?!?/p>
姜煜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家族遺留的問題,不方便讓外人知曉,鐘老板莫要見怪。”
“不會?!?/p>
鐘離提起那一帶栗子,回到了桌案后面。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p>
“不想多言,不說便是?!?/p>
“姜老板現(xiàn)在就打算走嗎?”
姜煜這會兒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將行李箱重新關(guān)上,點頭道。
“對,所以過來向鐘老板辭行?!?/p>
“這條街道我好像也就跟您還算熟悉,這次回鄉(xiāng)也不知道還能否再回來。”
“這是我店鋪里的備用鑰匙?!?/p>
他將一枚小小的銅鑰擱在了桌子上,朝著鐘離拱手。
“如果兩個月之后,我還沒能回來的話,那麻煩鐘老板,將我店鋪里的一切刺青之物,交予昌南當(dāng)?shù)氐挠砭?。?/p>
“另外我那臥室下方的夾板里,還藏著一本書冊,乃是刺青師的傳承篇,也希望鐘老板可以妥善處理?!?/p>
“感激不盡了!”
這幅模樣幾乎就是在交代身后事,很顯然姜煜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這次回鄉(xiāng)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