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我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頓時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
我抬了抬僵硬的脖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喉嚨干得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我家沒錯,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胃里翻江倒海,腦袋昏沉得厲害。
我摸索著找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杯,可惜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根本不記得昨晚是怎么回家的。
關于昨晚的記憶就像被剪輯過一樣,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畫面。
我記得我們在KTV聚會,還玩了什么國王游戲,后來就全都記不清了。
我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昨晚的細節(jié),但除了零星的片段外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只記得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是什么呢?
我記得好像看到柔兒在跳舞,不,或者是在和誰接吻?
畫面太過模糊,就像是在水中看東西一樣。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大家輪流喝酒的場景,之后的事情就完全空白了。我努力搜尋著蛛絲馬跡,但除了頭疼之外什么都沒得到。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我決定先解決燃眉之急,趕緊給自己煮了碗醒酒湯,然后倒在床上繼續(xù)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
我感覺自己總算恢復了些許活力,于是想起來答應欣欣今天要去游樂場的事。
我拿起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欣欣啊。我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傳來欣欣虛弱的聲音:秦升哥…我頭好痛…
你怎么了?生病了嗎?我焦急地問。
沒有啦…欣欣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就是昨晚喝太多了,現(xiàn)在頭特別疼。
那你還想去游樂園嗎?要不今天改天再去吧?我建議道。
不!我要去!欣欣突然提高了音量,但很快又變回了之前的語氣,我是說…我也想出去散散心,說不定玩累了就好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會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欣欣頓了頓,不過可能要晚一點,我再睡會兒,下午兩點左右見面可以嗎?
沒問題,游樂園門口見。
掛斷電話后,我打開微信想看看有沒有未讀消息。果然,柔兒給我發(fā)了好幾條信息。第一條是凌晨三點發(fā)的:
親愛的,你喝得太醉了,走不動路,我只好麻煩張經(jīng)理把你送回來了。你家密碼我都還記得,真是服了你了。
然后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柔兒歪著頭對我做鬼臉,露出調皮的笑容。
她穿著那件吊帶連衣裙,只是看起來皺巴巴的。
背景有些昏暗,像是在車里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