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夜色中駛離伊薩卡。
路燈照射下,街景不斷倒退。
海蒂將自己的臉貼在車窗上,她已經(jīng)在伊薩卡生活了兩年多,從未想過自己會中途離開康奈爾大學(xué),離開伊薩卡鎮(zhèn)。
秋天的伊薩卡充滿詩意,海蒂的心情卻猶如寒冬,她用臉貼在車窗上,這樣車?yán)锏钠渌司涂床灰娝诹鳒I。
“你舍不得這里?”
嚴(yán)肅的男聲,讓海蒂縮了縮脖子,肩膀都在顫抖。
“蒙德……”
道森夫人不想讓女兒受責(zé)罵,男人卻沒有住嘴的打算:
“你閉嘴,連幾個學(xué)生都對付不了,有你這樣的母親當(dāng)榜樣,難怪海蒂會變得愚笨又懦弱?!?/p>
道森夫人白著臉。
車上不止一家三口,還有開車的司機(jī)。
她的丈夫是如此嫌棄她,毫不掩飾的。
那誰才算聰明?
工作室里,那些從名校畢業(yè)的女建筑師么。
蒙德抬高聲音,“海蒂,你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
海蒂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胡亂擦了眼淚。
蒙德忍住嫌棄,聲音冷酷:“你知道,你是不可能再留在康奈爾了,一點(diǎn)點(diǎn)挫折,你就選擇了自殺,這丟掉了我的臉面,也丟掉了你自己的臉面。加上你母親的失敗,你沒有任何面目再留在康奈爾,但這不意味著你就要放棄一切……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難道你連兩個華國女學(xué)生都比不上?”
她比得上夏曉蘭和寧雪嗎?
海蒂心底其實(shí)有答案。
夏曉蘭和寧雪已經(jīng)證明了她們的天賦。
但海蒂不敢面對這個答案,更不可能在父親蒙德面前承認(rèn)。
“不,我不想放棄,我不比她們差,請您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