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榮把尤麗送到胡同口,叮囑她:“要有事需要幫忙的,你就說一聲。我又不是惡霸黃世仁,做點好事就要拉喜兒抵債!”
尤麗輕輕嗯了一聲。
邵光榮看著她下車,走進胡同口,心里莫名有點慌。
這讓他沒有立刻發(fā)動車,而是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思考。
……
尤麗腳步輕快。
直到看到那扇黑洞洞的門了,她輕快的雙腿就像灌了鉛。
屋里沒點燈。
感覺像某個妖怪的洞府,活人一走進去就別想出來,水靈靈的小姑娘尤為危險。
尤麗心想,也就這么一兩夜了,她只需要等那男人去上班的時候,找個借口帶著母親出去,直奔火車站而去,就能跳出泥潭。
借口她都想好了,她可以請鄰居幫忙,就說帶母親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讓那些人幫她把母親搬上車。
尤麗嘴角有笑意,抹黑進屋。
今晚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值夜班不在家吧。
“媽,我回來——”
啪,有人拉亮了燈。
本來該值夜班的繼父,就在屋里坐著,小桌子上擺著喝空的酒瓶子,還有兩盤下酒菜……尤麗交回家的錢不少,她繼父的生活標準也提高了。
尤麗嚇了一跳。
滿身酒氣的男人站起來,一把扯住尤麗的頭發(fā),把尤麗拖進屋里。
“真是我的好閨女,你這是翅膀硬了!小賤人,老子就覺得你最近不對勁,你以為自己瞞的好,可惜你媽把什么都說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們兩個賤貨,免得你再有二心!”
10月份的天氣,男人早就掀掉了尤麗母親的被子。
屋子里一股臭味。
尤母就那樣赤身裸體的躺著,沒有任何遮蓋物,失禁的污穢物就在腿間,長期的癱瘓在床,讓她肌肉萎縮,渾身干瘦難看……比起沒被子可蓋的寒冷,這種踐踏尊嚴的裸露,更能摧毀一個癱瘓女人的意志力。
“媽……”
尤麗心中大痛,她母親眼神空洞,沒有任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