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瑜君挺不好意思,康偉已經(jīng)推著車走在前面,她只能追上去。
夏曉蘭被丟在原地。
康偉腦袋被撞的后遺癥,到今天才表現(xiàn)出來?這表現(xiàn),倒像是毛頭小子情竇初開。夏曉蘭把車開到了另一個地方,過了十幾分鐘,康偉陪著單瑜君出來。車子的胎又飽滿了,康偉一直跟著,單瑜君也不好騎車走。
讓康偉騎車載她,或者她載康偉都很奇怪。
85年的青年男女還是很純情的,社會女青年可能會和男青年去滑冰、蹦迪,像單瑜君這樣還呆在象牙塔里的女學(xué)生,萬萬不可能干這種事。
異性之間用自行車載人,要么是親朋好友,要么就是要處對象!
夏曉蘭瞧著康偉推著單瑜君的自行車不放,還有啥不明白。
等康偉把單瑜君送到校門口,眼巴巴望著,夏曉蘭才走上前把車鑰匙給他。
后者像只二哈一樣看著她,“嫂子,單同學(xué)在學(xué)校有對象不?”
夏曉蘭忍住笑,“剛才和人聊了一路,你還沒打聽出來?”
“我怎么能問單同學(xué)這種問題,她要對我有誤會咋辦!”
康偉一本正經(jīng)解釋,看見夏曉蘭在笑,他才回過神來。夏曉蘭分明在打趣他,康偉不好意思了一會兒,轉(zhuǎn)而又理直氣壯:誠子哥只比他大幾個月,處上對象都一年了,要不是大學(xué)還不能結(jié)婚,說不定兩人能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
夏曉蘭不能總欺負大病初愈的人,也沒繼續(xù)逗康偉:
“有沒有對象我還不知道,要回學(xué)校打聽下。不過你第一次見單師姐,這也太快了吧?”
“是第二次?!?/p>
是第二次。
第一次見面,康偉就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他都沒想到自己還記得這種詩。后來查了查,這首是詩人表達愁怨和詠志的,和啥愛情根本沒關(guān)系!
一瞬間的心動,康偉也不是一直掛在心上,要不他就是把華清大學(xué)翻一遍,也要把人找出來。
但他還沒完全忘記那個雨天時,又第二次遇到了單瑜君。
這難道不是緣分?
康偉覺得,老天爺把緣分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他要不遵從下老天爺?shù)闹甘?,以后打光棍兒咋辦。
夏曉蘭看他臉都紅了,恍然大悟:
“單師姐就是《雨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