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都無從分辨。
但法恩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夏曉蘭把這樣一張全家福送到她手上,安寧幸福的生活可能從此就要遠去了。
崔意如決定要見夏曉蘭。
法恩雖是反對,卻也不想讓她一人面對這一切,選擇陪她去伊薩卡。
至于蒂娜,因為喜歡哈羅德的事被崔意如得知,法恩也堅決反對,舞會開始之前就和母親、哥哥大吵一架,這幾天還在慪氣,她對這件事倒是毫不知情。
崔意如和法恩到伊薩卡時是周四下午。
夏曉蘭今天的課不少,見到兩人時已是傍晚。
崔意如身邊跟著好幾個人,她從車上走下來,穿的比舞會那天更樸素。
“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夏小姐?!?/p>
夏曉蘭看了看她身后,崔意如勉強一笑,“你不用有什么顧慮,他們只是我丈夫請的保鏢,因為法恩兄妹小時候被人綁架過,我丈夫特別注重家人的安全。如果你不愿意有別人在場,可以由我們兩人單獨聊聊。”
“不,夫人,我要說的話沒什么大不了,別人也能聽的。”
夏曉蘭看不透崔意如。
崔意如的想法很重要,卻又不那么重要。
崔意如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嫁了,和徐家,和于奶奶已經(jīng)不是一家人。
但徐長樂卻是徐仲易的兒子,是于奶奶的親孫子,夏曉蘭希望法恩也能在現(xiàn)場聽一聽。
要找尋真相,崔意如的想法和立場就重要。
只為于奶奶找親人,法恩的想法就比崔意如更重要!
夏曉蘭這樣說,崔意如還是讓保鏢們都留在外面,她帶著法恩,和夏曉蘭在咖啡館說話,潘保華不遠不近坐著,有他在這里,誰也別想偷聽。
“兩位,我受到于殊女士的委托,找尋她赴美未歸的兒子一家……于殊女士也不知道夫人您已經(jīng)改嫁,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棘手,我該如何告訴她呢?”
崔意如臉白如紙:
“于殊是我婆婆的名諱,不可能,我公婆他們都沒熬住批斗死了。”
夏曉蘭皺眉,“顯然于殊女士,算了,我還是叫她于奶奶吧,顯然于奶奶還活著,否則我和夫人素不相識,找上門來做什么?不知道您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于奶奶在今年還來過美國,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舊金山電視臺要他們的記錄,他們還保留有于奶奶接受采訪的錄像帶吧。“
崔意如一連說了好幾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