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真是太不像話了!”
婚宴結束后,常母大發(fā)脾氣。
今天在親友面前,真是丟光了臉面,勉強吃完喜宴,好幾個親友都對她抱怨:
“誰介紹的,你們也不打聽下就答應了?!?/p>
“一聽阿瑩的對象是干部,別的都不管?”
“這簡直是流氓聚會——”
?,摳改嘎牭竭@些話,能高興才有鬼了。
對女婿本來也不夠滿意,之前是看白志勇是干部,白家對這樁婚事很有誠意,又是買四大件,又是騰房子裝修的。可再有誠意,也抵消不了今天喜宴的混亂,白家的社會氣息太濃了,和常家根本是兩路人。
喜宴結束后,白志勇還和那些師兄弟喝酒,常瑩自己和表妹一起拆紅包,常母心痛的很:“志勇這孩子,一下子就擺了40桌,你看那些人穿戴打扮能上多少禮金,這次擺酒虧大了。他手里的錢還夠不夠,結婚前就花了不少錢吧,今天結賬,媽給你湊點?”
常瑩表妹笑嘻嘻的,“姨,我看夠勒,表姐夫家的親戚朋友還是很大方的?!?/p>
她一連拆了好幾個紅包,捏著就好厚,還以為是小額鈔票,哪知拆開一看全是大團結。
也是巧,她拆的恰好是夏曉蘭幾人的。
全是10元的大團結,200塊的紅包不小了啊,常母把禮單拿過來一看,像這樣重禮的還真不少。
她表情不太自然:“都是一群有今天沒明天的混子,有幾個錢不知道怎么嘚瑟,胡吃?;ǎ ?/p>
?,摪严臅蕴m送的禮盒拿出來給她媽看:
“不是混子,是志勇單位隊長的對象送來的。”
常母打開一看,卻是兩只手表。
雖然是國產(chǎn)的,兩只表加起來也快四百塊。
她瞧見夏曉蘭把盒子遞給女兒的,就是沒聽見說什么,“就那長得妖妖嬈嬈的,是隊長的對象?”
她還以為是白珍珠的朋友,瞧著怪不正經(jīng),此時不免有些訕訕。
單位干部找對象還是很挑的,因為他們結婚需要政審!
前些年政審要看家庭出身、政治成分、有無海外關系,和思想作風是否有犯錯誤等等,這兩年可能稍微放松了點,但不三不四的女混子肯定通不過政審。
?,撌樟讼臅蕴m的重禮,此時心情也正高興,不由糾正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