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保華在窗口站了五分鐘,假裝對這個房子感興趣,這里瞧瞧,那里看看,把房子的每個角落都看完了。
通風口藏著一些普通人絕對不熟悉的設(shè)備。
這所房子,還真是全方位被保護啊。
如果他是張家棟,還會把樓上、樓下的住戶都安排成自己的人。
說是讓小女兒來紐約上學,離開洛杉磯,蒂娜依然在張家棟的掌控中。
潘保華沖著夏曉蘭輕輕搖頭。
夏曉蘭就知道有些話不能在這個房子里說,她也沒問別的,只談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按照現(xiàn)在的進度,一個月就能裝修完,被你收起來的那些裝飾品又能重見天日了?!?/p>
蒂娜很無奈,“是呀,我決定聽法恩的話,不能讓我媽咪生氣傷心。我爹地太寵我媽咪了,我和法恩在家里地位都不如她,如果我讓媽咪傷心,爹地肯定會扣我零花錢!”
“他們真相愛!”
夏曉蘭嘴里恭維著,心里有點不爽。
她倒不是心理陰暗見不得崔意如幸福,嫁幾次,嫁給誰是一個女人的婚姻自由權(quán)。但崔意如和張家棟恩愛無比,越發(fā)襯的不知躲藏在何方的徐仲易可憐。
徐仲易這些年又是如何小心翼翼活著?
不能回國,不能公開露面,這樣的生活不像一個人,倒像是在臭水溝里不能見光的老鼠。
老鼠天生就在臭水溝生活,早就適應了腐臭和潮濕,但人又不是老鼠,在見識過光明,享受過自由后再活的像老鼠……太難,太痛苦。
蒂娜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收到辛西婭阿姨的邀請了嗎?她要辦一個舞會,不是年輕人湊熱鬧玩樂的派對,而是人們穿著中規(guī)中矩的禮服,男士邀請女士跳舞……天啊,只要想一想那樣的氣氛,我都覺得要窒息了,更別說我媽咪還要參加,這樣的舞會,它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蒂娜被家里照顧的太細致,到了紐約上學就如同鳥兒離開籠子,只想著振翅高飛,一點也不想重復無趣的生活。
上流社會的舞會,難道還不夠無趣嗎?
崔意如要來紐約!
那張家棟來不來?
夏曉蘭對什么舞會都不感興趣,但消聲滅跡19年的崔意如要現(xiàn)身,夏曉蘭忽然又興趣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