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事,醫(yī)生說他平時身體底子好,我從縣醫(yī)院回來時他人清醒著,鬧著要出院,醫(yī)生說要再觀察兩天……曉蘭啊,你到底和他說了啥?”
陳大嫂還是沒放棄打聽的意圖。
夏曉蘭想了想,只讓陳大嫂代為轉(zhuǎn)告:
“您就替我告訴陳爺爺一聲,答應(yīng)他的事我肯定盡量去辦,讓他安心養(yǎng)好身體,千萬保重!”
陳大嫂喂喂幾聲,夏曉蘭卻把電話掛了。
越洋電話那么貴,陳大嫂又舍不得打過去,滿心好奇都沒辦法釋放。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神叨叨的!
夏曉蘭掛了電話,心情也不好。
潘保華看見了就問她,“發(fā)生了啥事,誰讓你不痛快了?”
夏曉蘭搖頭,“和張家無關(guān),是另一件事?!?/p>
她倒是情愿陳旺達所說的幫忙是指錢,顯然陳旺達并不那么想,虧掉的錢是一筆巨款,但陳慶的人長歪了,陳旺達更不能接受。
果樹長歪了能修枝,陳慶長歪了,她能咋辦,砍手還是砍腳???
夏曉蘭三言兩語把陳慶的事講了:
“三哥,你說這樣的人,還能掰正嗎?”
潘保華之前還覺得法恩“認賊作父”,馬上又出來個騙全家的陳慶……他看著夏曉蘭的目光都古怪,似乎在疑惑夏曉蘭咋總遇到這樣的人。
“歪脖子樹都能掰正了,人有啥不能,你要把他給我訓(xùn)幾個月,我保證他老老實實的?!?/p>
夏曉蘭一頭黑線,“那不行,陳慶是紐約大學(xué)的學(xué)生,哪能跟著您幾個月。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特別樸實懂事的一個人,到了美國變成了這樣?!?/p>
陳慶在京城上大學(xué)還沒變太多,夏曉蘭也沒聽過他管家里要錢很兇之類的話,他在對外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里也是拿補助,拿獎學(xué)金的,假期還跟著教授跑腿,根正苗紅的好學(xué)生。
夏曉蘭疑惑,潘保華見怪不怪,指著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
“這有啥奇怪的,又一個被美國佬糖衣炮彈腐蝕的,以為自己來了美國就能留在美國,留在美國靠啥,得有錢!錢生錢的前提是要有本錢,沒本錢咋辦,從家里騙……賺了再還回去嘛,他肯定是這想法?!?/p>
夏曉蘭基本上贊同潘保華的分析。
陳慶是失去了平常心,著急想賺錢,認為自己能賺到錢。
錢是那么好賺的嗎?
華爾街是大鱷賺錢,散戶則給大鱷送錢!
像陳慶這樣的韭菜,在懵懵懂懂闖入華爾街時,就注定要被別人割掉。
“他太著急了,他其實不用那么著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