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紅發(fā)的女士,當(dāng)時開戰(zhàn)斗機(jī)來接我們的那位,最開始就是她帶我去的廚房?!?/p>
過了好一會,托尼啊了一聲,天才的大腦也在此刻宕機(jī)了幾秒:“她有問你什么嗎?”
我想了想說道:“她只問了我為什么在這里?!?/p>
“我說托尼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借用廚房做點甜食,她就帶我去了。”
托尼感覺有點怪,但是沒有想出來哪里不對勁。他們應(yīng)該沒有看出來肯特就是領(lǐng)主超人吧,他們那么拒絕他,甚至還把自己打成叛徒,要是知道肯特是領(lǐng)主超人,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把他趕出實驗室……
所以娜塔莎應(yīng)該就是真好心?
班納對肯特感官良好,那畢竟是最開始就相處了一段時間,娜塔莎可是特工啊?沒事會去指點別人做甜點?
我見托尼眉頭越皺越深,心中也浮現(xiàn)起了擔(dān)憂:“是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我不應(yīng)該和她多說什么……?”
“不,沒有。”托尼下意識反駁道,他覺得說出這樣話的卡爾,在他眼里都要委屈壞了,他怎么能這樣限制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樣很好。”
面對卡爾臉上幾乎要具象化的問號,托尼輕咳了一聲:“咳,你這蘋果派做的挺好吃的,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你養(yǎng)母瑪莎教給你的,對嗎?”
托尼以為這是一個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好話題,可沒想到他再次揭開了卡爾的傷疤,這就是不了解卡爾的下場,誰敢說卡爾是漫畫里的領(lǐng)主超人,這完全是領(lǐng)主超人的兩個極端。
“這是第一個世界中瑪莎交給我的做法。”
在卡爾此話一出時,托尼就感到了不妙,他從靠著的姿勢坐了起來,就看見卡爾平靜的說道:“我沒有養(yǎng)母瑪莎?!?/p>
他這話說的也很奇怪,可是托尼已經(jīng)注意不到他的用詞問題。
“沒有……是什么意思?”
“是你沒有被人類收養(yǎng),是你沒有在堪薩斯的農(nóng)場長大,是你沒有感受過人類的親情嗎?!”
托尼的一聲聲質(zhì)問,是無處發(fā)泄的憤怒,他終于明白卡爾為什么放棄人類了,他和所有的超人都不一樣,他是領(lǐng)主超人的另一個極端。
他失去的,遠(yuǎn)比他得到的要多的多。
可誰知卡爾像是完全不理解自己為何而生氣,他竟說:“……我有感受過人類的親情?!?/p>
這讓托尼為無知的卡爾,是的托尼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評價超人‘無知’,感到荒誕至極的可笑。
他要被卡爾氣笑了,他猛地敲桌,實際上他更想去敲氪星人奇葩的腦袋:“去別的世界,見不是你的瑪莎這不叫感受過人類的親情!卡爾-艾爾!”
可托尼瞧見卡爾睜大的雙眼,就連眼鏡都遮不住他的茫然和無辜,算了。他什么都沒有,連唯一的同伴也離他而去,他又有什么機(jī)會再接觸人類社會,更加不會懂什么是屬于自己的,什么是旁人的。
這么一想,托尼頓時泄了氣,他捂住了臉遮住了表情,“不,是我太激動了。”
“我不是在兇你,我只是……我只是沒想到你的過去會是這樣。”
“……”
卡爾沒有沉默很久,托尼以為他會責(zé)怪自己的自以為是,或許卡爾自己都沒有想透的事情,就被自己這么點破,這該多么難堪又悲哀啊。
可他竟說:“你是第一個為我生氣的人?!?/p>
“我不覺得我是能配的上你為我生氣動怒的人,托尼?!?/p>
“但是,我收到了你對我的重視?!笨栃α耍拔颐靼走@一點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