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人戳破了他的幻想,是他的出現(xiàn)告訴杰森,他的期望皆是妄想。如果超人不出現(xiàn),那他還會抱著這無端的期望永遠(yuǎn)等待下去,直到羅賓鳥的歌喉含血垂落,再無回響。
阿爾弗雷德給杰森碰撞出來的傷重新包扎后,才從房間內(nèi)出了來。
開門就撞見了布魯斯。
他一直都在。
“老爺……”
布魯斯搖頭制止了老管家的話,他在見到杰森還活著的時候,他就知道小丑欺騙了他。他用了一卷偽造的羅賓死亡的錄像,騙走了他的羅賓,杰森想要離開這里,無非是不想見他。
他同樣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杰森,可布魯斯知道他犯了嚴(yán)重的錯誤,不論是過去的失誤,還是失誤過后做下的一系列的錯誤的選擇,造就了現(xiàn)在難以將纏繞死的毛線再打開的局面。
把提姆他們支開,是不希望在再這個復(fù)雜的現(xiàn)狀上再雪上加霜,他們不應(yīng)該在這種時機互相認(rèn)識,因為這對他們來說都太不公平了。
布魯斯在與老管家沉默期間,忽然察覺到了一道視線,是肯特。
他不知道站在長廊的遠(yuǎn)處等了多久,想必也是將剛才的爭吵全聽在了耳朵里,老管家收到了老爺?shù)囊暰€,他看向了那個‘普通’的男人。
我本想著再去勸勸布魯斯,讓他對我的警告多注意一下,我自從抵達(dá)這個世界后,便在無時無刻都在監(jiān)視這個世界的小丑。他還在阿卡姆瘋?cè)嗽?,我聽到他在發(fā)現(xiàn)杰森失蹤時低低的笑聲。
我對小丑了解的不多,據(jù)我所知小丑有很多個版本。我最熟悉的是那位在樓梯上,穿著亮橙色西裝跳舞的綠發(fā)小丑,我依稀記得那電影中更多的展現(xiàn)是人性的復(fù)雜,以及一個普通男人是如何一步步成為小丑。
放在我當(dāng)下的環(huán)境中思考,我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位橙色西裝的小丑看起來不是那么能打。至少沒有上上個世界中,紫色衣服的小丑攻擊性強,那這個世界的小丑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雖然狂笑之蝠對我的威脅‘讓我殺死小丑’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件。
不過,我還是懂得一個道理。你越是肯定一件事情不會發(fā)生,那么往往這件事情總會因為某些巧合,最終降臨在你的身上。
我不想侵犯任何人的隱私,即便這個人是小丑,但為了保險我還是那么去做了。已知最壞的結(jié)局就是再打出一個狂笑之蝠的BADEND,那么我開局手捏劇本,總不能打出比BE更悲慘的結(jié)局吧?
我思考的太投入,卻不想撞見了剛才的那一幕。
在就此離開與抓緊時間讓韋恩認(rèn)真起來,這二者猶豫之時,老管家的視線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越是走近,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心情都很壓抑。我的視線垂在韋恩攥緊的手上一瞬,再抬起阿爾弗雷德對我說道:“肯特先生,你是將他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人?!?/p>
老管家的聲音有著難以發(fā)覺的顫抖,他光是說著這句話都覺得自己的身軀在隱隱作痛,他壓抑著的怒火不比布魯斯少,“冒昧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請你與杰森少爺說說話,這個時候的他或許……只能聽進(jìn)去您的話了?!?/p>
阿爾弗雷德的話令我受寵若驚,更是他言語中透露出的自暴自棄令我感到無奈與痛心。
我苦笑道:“先生,你明知道他想見的不是我,想要聽的也不是從我口里說出來的話?!?/p>
“但他不愿意見我們?!卑柛ダ椎聫臎]想過杰森會因此事件而恨上蝙蝠俠,恨上布魯斯。即便他不愿意往這上面想,但杰森所表達(dá)出來的行為就已經(jīng)足夠證明他的態(tài)度。
小丑……太懂得該如何摧毀一個人的心智了。
杰森知道他無法離開,知道他被找尋回來后,會如同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兒一般插翅難飛,他怎么會不知道布魯斯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所做的大部分是情緒所致,也有小部分的在用自己的身軀做出反抗,是不愿見布魯斯的抗拒。
現(xiàn)在他緊閉著眼睛,也不過是另一種無聲的拒絕罷了。
“好吧?!?/p>
我就連他的名字還是從阿爾弗雷德的口中知曉的,只是‘杰森’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表妹提起過一次,她說杰森是文科生偏藝術(shù)向青年?會是同一個人嗎?
老管家敲了敲門:“杰森少爺,昨日將你救回來的人想和你說說話,不知道少爺愿不愿意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