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1章 偏差（第2頁）

在慶幸上車時系了安全帶，更加慶幸這戰(zhàn)車的安全帶比普通安全帶更復(fù)雜，囊括了雙肩與雙腿在腰部扣死，否則我的腦袋早在蝙蝠俠沖出蝙蝠洞，那一個上坡轉(zhuǎn)平路的角度，輪胎飛躍過地面的同時，狠狠砸在車頂。

我緊緊抓著車門內(nèi)的扶手，強烈的像是沒有結(jié)尾的顛簸，顛到我眼前操控臺的亮燈按鍵，像是在蹦迪一樣亂閃。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蝙蝠俠，他穩(wěn)得沒有一絲動彈。

我想張嘴問他，這是正常的嗎？

可是我覺得我剛一張開嘴巴，我的舌頭就會遭到上下牙齒的狠狠夾擊。

我扭回了腦袋，看著眼前亂閃的燈光，看久了也能找到些規(guī)律。

下車前，我發(fā)現(xiàn)它們好像變成了呼吸燈。

我沒有想插手蝙蝠俠的工作，在下車之后，我就有了想要步行回去的想法，是真的不想再坐一次，絕了我所有對蝙蝠車這一類型的幻想。

但蝙蝠俠那沉默的視線，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讓我的雙腳生了根。我總不能成為唯一一位會暈車的超人吧，這事關(guān)超人的聲譽，我絕不能抹黑一丁點。

腦袋充斥著眩暈的我，沒能發(fā)現(xiàn)蝙蝠俠的異常，我從未把狂笑之蝠與蝙蝠俠區(qū)分開來，又怎么會注意到蝙蝠俠的緘默是正常的，而狂笑之蝠的沉默則代表著異常。

狂笑之蝠最初沒有任何顯現(xiàn)，可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好像變得沒有先前那么活躍了，他的變化是從穿上蝙蝠戰(zhàn)衣后開始的。

并非是指他變得像過去的自己，而是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料想到的……暴躁與憤怒。

“是蝙蝠俠?。　?/p>

“該死，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最近他不是消失了嗎？！

就算要出現(xiàn)，也合該是小丑那一類的角色惹出混亂，才值得消失的蝙蝠俠重出江湖吧？！

他們習(xí)慣性順應(yīng)哥譚這座城市獨有的變化，管他蝙蝠俠到底做什么去了，沒有他的抑制，哥譚的夜晚肉眼可見的躁動了起來。

本應(yīng)該是如此的。

別忘了，還有幾只沒有回家的小鳥。

小鳥們憋著一股氣，說不回家就絕對不會再回家一步，那煩悶與怒意自然就發(fā)泄在了打擊罪犯上。

那情緒竟然與現(xiàn)在的狂笑之蝠一模一樣。

他漆黑的手甲上染了血，被一拳暴揍后暈厥過去的人，隨著他松開對方的衣領(lǐng)而軟癱在地上。

其余的人像是愣住了似的，不敢靠近蝙蝠俠，也忘記了往外逃走的念頭。

蝙蝠俠在哥譚出現(xiàn)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和蝙蝠俠認識了多久，但在哥譚很少有人見過剛出道的蝙蝠俠。

而現(xiàn)在眼前的蝙蝠俠，就和那時的蝙蝠俠相似極了。

是說他的行動生澀嗎？不是。

是說他的嫉惡如仇嗎？不是。

他們有著如出一轍的憤怒，那是一種即便不言語，只要他站在那里，他就是暴怒的代名詞。

比起哥譚洗不清的罪孽，他憤怒的是他的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