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一座真正的城堡,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四周的冰晶透著異樣的冷傲,它們既堅韌又鋒利,錯落的棱錐構(gòu)成了和諧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它們沉默而擁擠,它們是孤獨的守護者,是堡壘的捍衛(wèi)者,無聲的警告著所有非請自來的闖入者。
我通過堡壘里的智能AI,是一位男性老者,他因我與這個世界超人完全相同的面孔,而將我錯認成堡壘的主人。
這也讓我肯定了,這個冰晶的世界是屬于來自數(shù)億萬里外的氪星,是只屬于超人的孤獨堡壘。我避開了斷裂在地面上的棱柱,避開一層又一層的冰棱,深入那一階再一階的冰面來到了中央控制區(qū)域。
按照AI的指示,或者說按照喬的指示,將昏迷的超人放置在了修復(fù)倉中。
說是修復(fù)倉,在我眼中這更像一個冰晶制成的水晶棺。碎裂的棱柱生長在四周,簇擁著、陪伴著那透不進光線晶面冰棺,發(fā)出細小的聲響,最終將超人完全隔離在其中。
在主人家正在昏迷中,無法招待的情況下,我也不太好隨意亂逛。
但幸而,堡壘之中的AI似是有追隨功能,他落在我不遠處的冰面上,如同投影一般與我絮叨。
在我的否認與再度解釋下,他終于意識到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超人,而是來自平行時空的另一個世界。
AI告訴我,他叫喬,也讓我這么喊他。
在與喬的對話中,逐漸為我補全了超人的過去與這座堡壘真正的由來與故事。
我不明白為何他看我的眼神之中,有著與瑪莎眼中極為相似的神情,我并未感到不適。我總是很難拒絕他人以善、以好而發(fā)出的行為與話語。
在我回答道,我的世界中只有我和卡拉是同伴時,他輕輕的嘆息了一口。
喬的視線看向仍在治療中的超人,他說:“我想,他會很高興你的到來?!?/p>
“為什么?”
經(jīng)過上一個世界后,我學(xué)會了以另一個視角來看待事物,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不再是普通的男大學(xué)生,而是只要想就能毀滅星球的存在。
我想,任何一個地球守護者,都不會希望有這種‘怪物’突然來到他們的世界。
這代表著危險與不可控性。
身為氪星AI的喬,擁有著比地球算法多不知多少倍的計算能力,我不理解他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答案。
然而,喬微笑著,卻沒有為我的困惑作出解答。
我不知曉喬是以父親的身份看待超人,更不知曉他以同樣的角度面對著我。
在喬的算法推斷中,不、用更加溫柔的說法來闡述更好一些。在喬的眼中,眼前這位來自異世界的白色超人,恐怕經(jīng)歷過比這個世界的超人、他的兒子卡爾-艾爾,更多的困難與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