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6章 選擇（第3頁）

克拉克感覺到露易絲搭在自己臂彎里的手捏緊了，行事干凈利落的女記者竟然意外地緊張了，而克拉克卻沒有如他想象中那么局促，或許是看見韋恩朝向自己走來時，克拉克的心便就此沉淀了下來。

他微笑著回答道：“是的，韋恩先生?！?/p>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的記者?！?/p>

露易絲覺得克拉克并不需要她來駐場，他和韋恩相談甚歡，韋恩的情商顯然要比克拉克高太多，只要他想那便沒有什么話題是不能聊的。

于是露易絲自發(fā)退場，韋恩就交給克拉克了，專訪沒要到就等著回報社被佩里念叨吧，她也要去物色她的獵物了。新聞女王堅定地要洗刷剛才自己的洋相，并不是她不專業(yè)，只是她想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能免疫布魯斯·韋恩的魅力。

“上次的見面是一個意外，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家報社是大都會最親近超人的一家報社了吧？”

說來說去，這記者最特殊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工作單位了，布魯斯笑瞇瞇地問道，就像是每一個對超人感興趣的圍觀群眾：“聽說你們采訪過超人？”

“是的，韋恩先生，超人很喜歡我們頂樓的金色地球?！笨死伺c有榮焉，倒不是對韋恩口中的采訪過超人，而是對他竟然知道他們家報社感到欣喜，想來對方是在與自己分別過后，有去了解星球日報。

這樣看，他們的專訪時間也一定能定下來了吧？

克拉克眼神中帶上了期待，雖然可能有些對不起卡爾，但是卡爾應該也不介意穿上他的制服去星球日報的天空上飛幾圈，為了他們共同的生活經(jīng)費。

見到韋恩是難上加難，要是能將韋恩請到星球日報，那專訪豈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不過，若是請不到大都會也沒有關系，那克拉克也有了來哥譚出差的理由，說起來自己還沒有見過蝙蝠俠長什么樣子。

克拉克有一秒的走神，話自然地問出了口：“韋恩先生，我聽說哥譚市的有一尊蝙蝠俠的雕像，您是哥譚人，您應該聽說過蝙蝠俠吧？”

如果不是知道這記者是個人生軌跡完整的普通人，布魯斯就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了，他微笑著說道：“當然，你是記者，自然會對這種都市傳說感興趣，要我說那就是小孩幻想出來的瘋味英雄?！?/p>

“又或者是無病呻吟的人們推舉出來可悲的象征?！?/p>

“怎么，哥譚就只有這些是吸引你的嗎？”韋恩那雙深邃的帶著笑意的眼睛望向克拉克，可無往不利的魅力在克拉克身上猶如撞在了鋼板上，克拉克認真地思索說道：“當然不了，哥譚的其他都市傳說也很吸引我。”

語畢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哥譚對我們記者來說，全是秘密?！?/p>

“我想我需要感謝您，韋恩先生，是您給了我讓我觸碰秘密的機會?！?/p>

記者禮貌又說著毫不謙虛的話語，這自大的話語在克拉克的口中偏偏變成了直白的真誠。

布魯斯垂下手的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在他的人生中他曾經(jīng)歷過兩次重大的轉折，一次是他永遠失去了他的家人，一次是他選擇披上漆黑的披風與黑夜為伍，而現(xiàn)在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在告訴自己。

一道看不見的題目，看不見選項的選擇，再次橫在了他的面前。

“我……”

布魯斯正要說什么，刺耳的警報聲突兀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破碎的玻璃聲與急促的槍聲涌著尖叫的人群。

一群持槍佩戴著小丑面具的人迅速將驚慌的客人們驅趕在一起，長桌被撞倒、精致的酒水與甜點被踩成污泥，清空的大廳顯得格外空曠，凌亂的水晶燈被擊中墜落歪斜在一側。

在混亂之中，克拉克只來得及拉住身邊最近的韋恩一同行動，沒注意到韋恩同樣在發(fā)現(xiàn)入侵者時便在手機上操作了什么，在人群中確定了露易絲的安全后，克拉克按捺了下來，先觀察一下事態(tài)的發(fā)展。

下一刻，只見一個慢慢悠悠、搖晃著身軀，踏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舞步的人走了進來。

輕輕的腳步聲就像獨屬于他一人的鼓掌聲，小丑不需要旁人的歡呼，因為他拿下了頭頂上的帽子，對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是世界上最敬業(yè)的犯罪者！

紫色的西裝、綠色的頭發(fā)，熟悉又夸張的小丑妝容，這是本該在監(jiān)獄里好好改過自新的小丑。

他面對一群被劫持的人質們絲毫不著急，摁開了信號屏蔽器，先將整個大廳的信號全部屏蔽了，多余的人手去圍擋著各處入口。

“哦，不要著急。”他微微笑著說道：“你們知道的，我在那封閉的監(jiān)獄里關了許久，太久沒有聞到這么新鮮的空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