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卡拉垂下了眼眸,她避開了領(lǐng)主超人的視線,她說沒有。
“卡爾沒有同伴,他的世界沒有正義聯(lián)盟,甚至連蝙蝠俠都沒有。”
“那——”
“他死了,他被盧瑟殺死之后,卡爾就再也沒有回到地球了?!?/p>
卡拉露出了一個微笑,有些苦澀也有些勉強(qiáng):“你說的那些,沒有人會教他,他沒有遇見過肯特夫婦,唯一能夠和他成為同伴和朋友的存在,被人類親手剝奪。”
“我也是在前不久才找到了卡爾,我和他……只有單薄的血緣關(guān)系,靠我是無法阻止他的。”
“只有你們?!?/p>
卡拉說道,“只有你們的意志才能扭轉(zhuǎn)他。”
“告訴他:世界不止有這一個可能。”
領(lǐng)主超人忽然覺得自己在另一個自己面前,做成了一個極為差勁的反面教材,他比起對方要更幸福,是的,他至少有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類養(yǎng)父母。
他比對方擁有的東西多得多,可他仍然把事情搞砸了。
“他的……地球,怎么樣了?”
領(lǐng)主超人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他在詢問卡爾離開地球后,那里的人類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是平靜,是無所謂,是……是什么?
“很好。”
卡拉看著領(lǐng)主超人,讓他接受現(xiàn)實,一個不可理喻的現(xiàn)實:“非常好?!?/p>
“沒有超級英雄管轄的世界,沒有任何一個超能力者,一個非常非常正常的地球?!?/p>
“——你是說我們的世界不正常?”
領(lǐng)主超人因為卡拉話中的含義而動了怒,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言語的漏洞,他現(xiàn)在是假扮的異世界超人,他不應(yīng)該說‘我們’的世界。
卡拉沒有戳破,她沒有移開視線:“那你覺得它正常嗎?”
但凡是有一丁點理智的人,都不會認(rèn)為它正常。
“……”
領(lǐng)主超人沒有再說話,他沒有穿制服,神情陰沉,看起來極為陰郁。
“我會做到的?!?/p>
“至少不會比那個領(lǐng)主超人差?!?/p>
卡拉想說領(lǐng)主超人你真的徹底暴露了啊喂,但她仍舊什么都沒有表露,真的是,為了這個世界的破鏡重圓耗費了所有的心力。
卡拉不是不能給表哥傳遞消息,但是她又很想看見表哥在看見另一個領(lǐng)主超人替代他時的錯愕,而且如果不是表哥真的是自己的表哥,卡拉知道這一切都是可控的,她真的會和不知道真相的領(lǐng)主超人還有其他的同伴們,一樣對卡爾深惡痛絕又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