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3章 欺騙（第2頁）

“蝙蝠俠？可我從未在報紙上見過他的名字，我過來的一路上也沒有聽別人提起過。”克拉克合上了手記本，明明他是先拋出問題的那一個，現(xiàn)在否定這個問題的也是他。

“是了，你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小丑、貝恩、雙面人……你在試探哥譚的秘密，記者，這可不是光花錢就能買得到的。”

哥譚不會允許這些惡劣、影響市容的犯罪信息流露出本市，在這個信息化技術(shù)仍然掌握在極少數(shù)巨頭手中的時代，只要他們不允許，那么除了本地人外沒有人會知曉掩埋在瀝青底下的真相。

布魯斯看見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記者信誓旦旦的點頭，“當(dāng)然，您說的對，秘密值得更高的價值?！?/p>

“我現(xiàn)在急需一個大新聞讓主編回心轉(zhuǎn)意，”克拉克有些局促的說道，“說實話一個富豪的花邊新聞并不能讓我提高多少的績效?！?/p>

說著他笑了笑：“畢竟我現(xiàn)在生活稍微有些拮據(jù)，還有同伴需要照顧?！彼R走前，除了自己來哥譚的必要花銷外，把剩余的全部資金都交給了卡爾。

卡爾不見得會花，但是克拉克想要卡爾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即使卡爾目送自己離開時沒有說出口，可把卡爾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家里，克拉克的良心遭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譴責(zé)。

哎，希望卡爾能找到他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個記者坐下的時候不顯身高，直到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fā)覺他并不單薄，可這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呆瓜外來者的事實，一個外人對于哥譚而言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

布魯斯看著他跟著皮條客擠進了人流中，一口悶完了桌前劣質(zhì)的酒水，攏了攏身上用于偽裝破舊夾克，伶仃大醉歪斜著步伐漫不經(jīng)心的跟了上去。

并不是特地去救他，而是恰巧他的目的地也在那里。

等布魯斯找到對方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遲了，哥譚每個酒吧的地下都是銷金窟，區(qū)別只在于大或小。

地下的氛圍炒的比上面要更加火熱，這里是不見天日的地下之城，卻明亮的比外界的白日更要如日中天。

“你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提及蝙蝠俠嗎？”

克拉克被人群圍在了中央，線人、不，叫他皮條客更為符合他的本職，“因為哥譚人已經(jīng)被他嚇破了膽。”

他指了指上面，“他們害怕在‘外面’提及他的名字，哪怕他已經(jīng)銷聲匿跡數(shù)月，可只有在黑夜無法照亮之地，我們才敢放肆狂歡，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像上一次復(fù)出回歸?！?/p>

“抱歉了，記者先生?！逼l客攤手說道：“想從哥譚人口中尋求秘密，那么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你也說了你沒有錢?！?/p>

“那么就拿你自己來賭吧?！?/p>

克拉克欣然接受了，他沒有絲毫退卻：“我們賭什么？”

一張破舊的長桌，桌沿與桌角沾滿了暗色的污漬，可被摩的光滑的桌面昭示著它已經(jīng)在此地服役多年。

“你以為除了你以外，沒有其他人向我們打聽本地事嗎？”

皮條客接過身后人遞上來的槍，那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古老與眼熟的外觀就算對槍支了解不多的普通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他想玩的游戲是什么。

“你們外來者總是嘗試著去揭開哥譚的秘密，可你們又不想承擔(dān)揭開秘密的后果與風(fēng)險，記者你說這是不是很不公平？”

左輪手槍的彈匣被打開，拇指推著金色的子彈嵌入其中：“你們賺取噱頭，博人眼球，卻忘了你們也是舞臺上的一份子，就像那個穿著紅披風(fēng)滿世界亂飛的家伙?！?/p>

合上的彈匣發(fā)出冰冷的碰撞聲，匣子轉(zhuǎn)動的倒計時儲存著奪走生命的步數(shù)，皮條客笑了一聲，將左輪扣在桌上猛地滑向克拉克：“在哥譚，任何人都可以是演員，幸運的是你記者先生，今天你將會是最奪目的那一位。”

“開槍吧，一個哥譚式的小禮物，交換秘密的敲門磚。”

那個記者看起來毫不驚慌，昏暗的地下廠房唯有他們頭頂?shù)囊皇庠创蛳?，克拉克今日的打扮很符合記者這一職業(yè)的刻板印象，長款厚重的風(fēng)衣、過時的單排馬甲配襯衫，枯燥的領(lǐng)帶顏色，老舊的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