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碰撞出清脆響聲,打火機(jī)嚓一下躍出跳動的火焰。周景城一根根蠟燭點(diǎn)過去,聞言幽幽道:“時少,你眼里是不是根本沒有我?”
非常理直氣壯的反問。
時季晗頓時心虛,他摸摸鼻子,眼神飄忽:“啊這,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p>
周景城很大聲地嘆了口氣:“也是,你們是家宴,而我終究是個外人。”
搞得時季晗更心虛了:“對不起嘛,一會給你切個最大的蛋糕?!?/p>
周景城很滿意,笑著閉麥了。
一旁的周澤陽像是見了鬼,想說點(diǎn)什么,又覺得哥哥和老板哪個都得罪不起,又默默閉上了嘴。
一頓飯吃下來,時伯川的壽命都減了好幾年。
第二天上班,秘書笑著問他:“老板,昨天生日過得怎么樣?”
時伯川憂傷:“很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p>
秘書:“?。俊?/p>
“對了,”他想起那條暖冬圍巾,說,“你查一下,公司有個名字里帶陽字的,在哪個部門。”
秘書不明所以,但還是領(lǐng)命去查了,下午把結(jié)果送到了時伯川桌上。
資料有很厚一沓,時氏集團(tuán)畢竟是個龐然大物,在職員工數(shù)萬人。時伯川翻了翻,并不確定哪一個是讓他暖入心扉的始作俑者,但這些人基本上都有個特點(diǎn),就是在公司的底層,比較邊緣。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
昨晚留下了周澤陽的聯(lián)系方式,時伯川聯(lián)系上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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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景城終于睡了一晚好覺,既不用半夜跨國會議視頻,也不用早起遛狗,他甚至沒去上班,完全被封印在了床上。
孫秘書一個電話給他打了過去:“老板出事了!哈蘭昨天連夜回國,今天跟瘋狗似的狙擊我們股價(jià)!”
“你昨天參加的棋局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是去安撫那些人的情緒的嗎?怎么今天一個個癲成那樣?”
“稍等,”周景城說,“我眼睛出了點(diǎn)問題,你慢點(diǎn)說。”
孫秘書憂心忡忡:“?。渴裁磫栴}?嚴(yán)不嚴(yán)重?老板你早說你出事了啊,我這就去醫(yī)院慰問你!”
“現(xiàn)在沒事了,我已經(jīng)睜開了?!?/p>
孫秘書:“……”
周景城在電話那頭很淡定:“海外不是周家的地盤,示弱馴服就真被群禿鷲吃得渣都不剩了。這樣,你去聯(lián)系這家公司,他應(yīng)該對哈蘭做空的料比較感興趣……”
孫秘書聽他剛起床的老板給自己部署了半個多小時的驅(qū)虎吞狼高端商戰(zhàn),一邊“嗯嗯”點(diǎn)頭,趕忙記下,完了想起件事:“老板,你弟弟今天又又又請假了,說有個大項(xiàng)目等著他?!?/p>
周景城說:“請假?讓他這個月的工資去瑞士銀行取,我不開。”
孫秘書問:“瑞士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