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攪黃明天的商業(yè)座談會呢。
他喊了幾聲000,才想起這家伙又被迫關機了。
“怎么比綠江審核員都敏感肌……”他嘀咕了句,端著一盤小蛋糕蹭到了周景城身邊,探頭過去,明知故問,“你在干什么,我能看嗎?”
也是非常禮貌的惡毒炮灰了。
周景城把電腦屏幕往他那邊移了點:“看吧,時大編劇?!?/p>
時季晗后知后覺:“對哦,我現(xiàn)在還是你公司的在職人員?!?/p>
“你才反應過來?”周景城難以置信,“我都給你交好久的五險一金了?!?/p>
“嘿嘿,”時季晗尬笑兩聲,“那我現(xiàn)在跟周澤陽算不算互換質子?”
“不算?!敝芫俺腔瑒悠聊豢聪乱豁撐募?,搖頭。
“周澤陽是去時氏當牛馬,但你來我公司,”他頓了幾秒,看著靠向自己的男生說,“是來當我的心上人的?!?/p>
000剛開機就聽到這句話,嘎嘣一下死那了。
我靠,純愛+直球,不是絕殺是什么?
這誰頂得住???
時季晗當然也頂不住,不敢跟周景城對視,跪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膝蓋壓出來的凹陷,仿佛那里有非常吸引人的某樣東西:“你、你到底喜歡我哪里啊……”
周景城聞言,認真思考半晌這個問題,給出答案:“你有哪里不值得我喜歡嗎?”
時季晗沉默半晌,看似冷靜地說:“不要把你的私人感情代入工作中,快去背演講稿?!?/p>
周景城很勉強地應了。
其實根本不用背,這份演講稿自己早就了然于胸,能夠從任何經濟學角度切入,游刃有余地構建嚴密的論證體系。
明天的座談會上他會重新解構趨于一潭死水的電影行業(yè),這份演講稿上的所有論點,都將是讓行業(yè)重新洗牌的發(fā)令槍中的子彈。
周景城的事業(yè)腦重新上線幾秒,立馬又被私人感情打敗。
也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時季晗的短褲實在寬松,偏他還不老實,動來動去的,褲腿一個勁兒往上卷,幾乎卷到了大腿根,腿肉在燈光下白到晃眼。
周景城盯著他的腿看了兩眼,突然伸手把沙發(fā)上的薄毯扯過來,將人裹成春卷:“空調太冷了。”
時季晗撲騰著兩條腿抗議,不小心踹了他一腳:“你冷你自己蓋??!”
“我熱,”周景城伸手抓住他作亂的腳踝,說,“你再掙扎,我就更熱了?!?/p>
時季晗立馬僵在那了,被他滾燙的掌心灼得直往后縮。
000為避免自己再次關機,瞬間穿墻飄出去遠離現(xiàn)場。
但很快又飄了回來,急吼吼報告自己的重大發(fā)現(xiàn):[宿主,那個經理居然一直在你們這邊的走廊蹲點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