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鬧自己一定要湊。
他飛速跑上樓,換件衣服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了公司。
打開總裁辦公室門的時候,四周開始立體環(huán)繞《大悲咒》,伴隨著木魚敲擊聲。
時季晗循聲望去,只見他哥背對門口坐在沙發(fā)上,一手合十,另一只手正在一下一下敲著自己設(shè)計的那頂功德木魚帽,+1+1的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聽到聲音,時伯川微微轉(zhuǎn)頭,側(cè)臉在光下閃耀著佛性的圣潔光輝,悲憫如蓮,古井無波:“三弟來了,坐?!?/p>
他抬手指向?qū)γ娴纳嘲l(fā)。
時季晗只覺得詭異,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頭,坐到了沙發(fā)上。
時伯川幽幽:“你壓到我拜的佛了?!?/p>
“對不起對不起!”時季晗彈跳起身,往屁。股下一看,沙發(fā)上正擺著一張A4紙——
上面是個坐在蓮花上的悲傷蛙。
“哥……”他兩指一捏,拎起那張被自己坐皺的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有點抽象了?!?/p>
時伯川人淡如菊:“就近取材,不拘小節(jié)。”
時季晗:“……”
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自己接不上的話。
小抽見大抽。
真好,再來個老抽,他們就是醬油一家。
門被推開,沈清淮托著茶盤進來。
進來后先是看著時伯川嘆了口氣,看向時季晗,更大聲地嘆了口氣。
時季晗:?
不行,他不服,明明他哥現(xiàn)在更讓人頭疼。
沈清淮把茶給兩人放下,坐在旁邊,對時伯川道:“他說就說,我又不是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你生什么氣。”
時伯川默不作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時季晗見他面容扭曲,臉都紅了。
[天哪,還在生氣?悲傷蛙都凈化不了他的心靈嗎?]
一秒、兩秒。
時伯川扭頭,把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吐到了垃圾桶里。
“好燙?!彼踹煅手f。
燙死高冷總裁了。
時季晗的沉默震耳欲聾。
他舉手發(fā)問:“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人跟我說說?”
沈清淮說:“其實很簡單,我們不是一向跟周景城的寰宇公司有合作嗎?這次我們最新合作了一位頂流藝人,只是對方……”他頓了頓,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