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仲野下意識壓低嗓音,問剛從那頭走過來的孫秘書:“這是怎么回事?”
孫秘書面上無悲無喜,空靈悲憫,他被喊住,靜立在原地,衣角無風(fēng)自動,平緩道:“你們過去便知?!?/p>
周景城邊走邊問:“到底怎么了,一個人都喊不來?!?/p>
孫秘書靜謐含笑:“往前走,自會有答案?!?/p>
周景城拿捏痛點:“?你再不恢復(fù)正常,我扣你工資。”
孫秘書閉目安詳:“錢財乃身外之物?!?/p>
周景城:???
他丟下眾人,大步往前走去,直奔會客廳。
看到了一地的“尸體”。
所有人整齊地躺在地上,雙手置于腹部,呼吸平穩(wěn)。
最前面坐著個化成灰自己都認識的人。
時季晗閉目盤腿坐于地上,語氣輕緩,非常催眠:“現(xiàn)在采取仰臥,閉上眼,我們開始瑜伽休息術(shù),注意你的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此起彼伏的鼾聲響了起來。
“你現(xiàn)在感到全身放得很松……非常放松,從你的大腳趾開始放松……”
周景城伸手,推了下放得很松的奶牛貓。
奶牛貓面條似的滑到了地上。
“臥槽鬼啊啊啊!”
時季晗趴在那里回頭看,差點心臟驟停。
一聲激起千層浪,地上所有的尸體都開始大喊:“臥槽鬼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鬼在哪?!”
平靜的畫面瞬間打破,帶魚們開始在地上撲騰著掙扎。
正是漁民們一網(wǎng)打盡的豐收好時節(jié)。
時仲野誤入魚群,半點沒留神,精準踩到一哥們兒的手,瞬間像地板燙腳似的一蹦三尺高:“臥槽臥槽臥槽!對不起!”
哥們兒躺在地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半晌,非常冷靜地把被踩住的手往袖口縮了縮,沉默無言。
時仲野呼吸窒了幾秒,差點一口氣噎過去:“蕭元???”
蕭元掏了掏被震住的耳朵,平淡地“嗯”了聲。
他倒是冷靜了,時仲野要瘋了,一把扯著人的領(lǐng)子從地上半拽起來:“你嗯什么嗯?你躺在這兒干什么?!”
“嗯……嗯,”蕭元看他臉色逐漸陰沉,多加了個“嗯”以求保命,他看著天花板,也不在乎時仲野生拉硬拽,吐字很緩,慢吞吞道,“大師說了,給我們做心理輔導(dǎo),讓我們重置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