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晗煞有其事:[你不懂,這都是人設(shè),點家哥今天的人設(shè)一看就是憂郁洋蔥頭]
[為什么不是破碎白月光?]
[那不能行,跟我撞了,]時季晗說,[我在寫我第27版論文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設(shè)]
破碎到流淚。
這場牌局是商業(yè)局,時季晗也不知道為什么,大佬們總喜歡選在這樣那樣的地方彰顯自己的財富地位,全是自己沒見過的高端場所。
巨大的橢圓形牌桌拋光如鏡,倒映著天花板上垂落下的巴洛克水晶吊燈,高背真皮椅上三三兩兩坐了人,雪茄的味道縈繞在空中,緩慢盤旋,跟老板們尾戒敲在桌面上的篤篤聲交織,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陰郁。
侍應生們?nèi)缤痪芫幊痰臋C器,在酒杯將空未空時續(xù)上威士忌,又悄然退下。
這次是時伯川帶他來的,不然時季晗沒有入場的資格券。聽說他想來這,時伯川還表示得非常驚訝。
見他打量周圍,時伯川壓低聲為他解釋:“這牌局是周景城的競爭對手組起來的,因為他在海外娛樂行業(yè)的擴張,引了其他人不快。這是場鴻門宴,殺殺他威風?!?/p>
“你看跟他打牌的那個金發(fā)男人,就是海外的地頭蛇。”
時季晗似懂非懂:[000,咱們好像參與進真正的商戰(zhàn)里面來了]
000搓搓手,給他打氣:[沒關(guān)系宿主,我們也是商業(yè)人士,我們未來還會有幾千萬的存款!]
時季晗:[幾千萬像素的手機還差不多]
這里氣氛詭異,連帶著周景城的笑容都跟往日不一樣,時季晗打眼掃過去,總算知道了什么叫假笑男孩,一整個皮笑肉不笑。
只有看到自己時的絕望不像演的。
牌局已經(jīng)進行過半了,周景城和金毛佬兩人從試探性。交鋒廝殺了起來,雙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牌,不斷在大腦中概率推演,預想著該如何博弈。
周景城垂下眼,睫毛在冷光下投出陰影,遮住眼底的精密算計。他看似姿態(tài)閑適松弛,其實并不好受。
——廢話,他現(xiàn)在是一個人成功孤立了所有人。
整個棋局的來客都是沖他來的,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口肉來。
哦。除了時家那倆兄弟。
時伯川不打牌,弄不明白這玩意,只是弟弟想來,他猜測了下:“是這里的甜品自助特別有名嗎?我去給你拿點?”
話音剛落,時季晗拉著他在牌桌上坐下了。
這一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視,大佬們默默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有人側(cè)目,有人皺眉。
時季晗說:“玩這個太低端,我們換個玩法?!?/p>
低端?
有人笑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
金毛佬帶來的秘書想上前阻攔,被他抬手制止,操著一口不熟悉的漢語,生硬道:“那你說,什么是高端的?”
時季晗把自己帶來的那個大帆布包往桌上一倒,倒出來一桌麻將,嘩啦作響。
“來玩點國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