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早已像條閑魚般癱著,渾身一絲力氣也無。
周硯瞥了眼床上的人,神情饜足,喚道:“過來,清理一下?!?/p>
齊小川含糊咕噥一聲,眼皮都懶得掀,啞聲道:“動不了……半點都不想動!”
那聲音嘶啞得厲害,全然不復原本的清亮。
周硯唇角微勾,徑自跨上床,將人撈到床沿邊。
少爺擰了把熱毛巾,像照料累壞的小兔般,仔細擦拭對方身體。
換上清爽衣物,又灌下整杯溫水,齊小川這才覺著魂魄歸位些許。
他軟綿綿趴在床上,半睜著眼瞪向床頭柜的瓶瓶罐罐,心頭又氣又羞又惱。
這人……這人早早便備好了這些!他是早有預謀!
“呵,不愧是少爺,懂得真多?!饼R小川拖長調子,冷冷一笑。
周硯順著他視線望去,頓時了然兔子為何突然炸毛。
他彎起唇角,吻了一下他泛紅的眼尾:“原本是不懂,特意為你學的?!?/p>
“我謝謝你啊!”齊小川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
這人,可太可惡了。
周硯忽然起身逼近,齊小川瞬間警覺。
“你、你要干嘛!”
“不鬧了,給你上藥。”周硯晃了晃手中的小藥瓶。
“我、我自己來!”齊小川的臉“騰”地從耳根紅到脖頸。
“行了,別動?!敝艹帉⑷死卫伟醋?,“羞什么?哪里我沒看過。”
齊小川羞憤欲死。
“看、看過和上……藥,那是、那是兩回事!”他急忙嚷嚷道。
“矯情?!敝艹幉桓麖U話,膝蓋直接輕輕一壓,身下的人就動彈不了了。
“嗷——痛痛痛,周硯你大爺!”
“不反抗了,不反抗了,放開!快放開!”齊小川哀嚎后便徹底放棄了抵抗。
在絕對力量面前,他選擇了能伸能屈。
周硯看著一身反骨的兔子,收回了腳。
上完藥后,周硯又將人翻了過來,膝蓋兩處早已泛起濃重的紅暈。
他舀出藥膏,在傷處輕柔地涂抹按揉。
不知是舒適還是疼痛,齊小川泄出輕聲悶哼,周硯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幾下。
目光掃過大腿內側,那里,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散布著暗紅指痕……
齊小川見狀,默默地扯過一旁的薄被掩住這艷麗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