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用過早膳便匆匆離府,不到晌午又快步回來。
手里不見多出什么顯眼物事,只眼底閃著壓不住的光,步履間都帶著風(fēng)。
回到梅院,他反手就將房門從內(nèi)鎖上,連窗子也仔細(xì)掩好。
周硯處理完手頭幾樁急務(wù),從書房出來時已近午后。
他習(xí)走向那扇門,指尖尚未觸及,便察覺門從內(nèi)鎖著。
里頭傳來窸窣碎響,像是金屬輕輕碰撞,又似在拆裝什么機巧物件。
他眉峰微挑,屈指叩門:“阿川?”
里頭的動靜戛然而止。
片刻,傳來齊小川繃得有點緊的聲音:“……正忙著!再等等!”
周硯倚門而立,聽著里面明顯放輕、卻更顯刻意的動作聲,唇角無聲一勾。
這兔子,如今也學(xué)會防他了?
他倒不急,只是那扇門和里頭藏著的秘密,像羽毛似的不停刮著心尖,勾得人癢。
日影漸西,天邊透出霞色時,那扇緊閉了一下午的門,終于傳來鎖舌彈開的輕響。
門才開一線,周硯便側(cè)身擠了進(jìn)去!
門板在他身后合攏,發(fā)出一聲悶響。
齊小川只覺眼前一暗,熟悉的氣息已籠罩下來。
后背抵上冷硬的門板,身前是周硯溫?zé)釄詫嵉男靥牛瑢⑺卫卫г谶@方寸之地。
“一下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
周硯的嗓音低低沉沉,貼著他耳廓擦過,帶起一陣細(xì)微戰(zhàn)栗。
他俯身,鼻尖若有似無地蹭過齊小川光潔的額。
又沿著他發(fā)燙的臉頰滑到下顎,最后停在敏感的頸側(cè)。
溫?zé)岬暮粑鬟^皮膚,激起更明顯的顫栗。
“連我都不能看?”他聲音里添了絲啞,像帶著小鉤子。
齊小川被他蹭得腿軟,臉上紅霞飛快蔓延。
這男人自打互通心意那啥后,簡直無師自通了百般花樣。
還總專挑他喜歡又受不了的來。
他慌忙抬手推他,聲音都軟了:“別……別鬧!大白天呢,放開,給你看就是了!”
周硯略略退開寸許,目光仍鎖著他。
眼底滿是探究和濃得化不開的興味。
齊小川紅著臉喘了口氣,一把抓住他手腕,將人拉到書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