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一路小跑來到周硯的書房外,剛要敲門,卻聽見里面?zhèn)鱽肀R勇的聲音。
“。。。。。。我見那小子鬼鬼祟祟的,怕是不安好心?!?/p>
齊小川的手僵在半空,冷汗順著脊背流下。
盧勇竟然先他一步來了!
“進來?!敝艹幚滟穆曇魪姆績?nèi)傳出,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在門外。
齊小川硬著頭皮推開門,只見周硯端坐在書案后,盧勇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爺,我剛才。。。。。?!饼R小川剛要開口,盧勇卻搶先一步。
“少爺,就是這小子!我剛才在賬房外撞見他偷翻機密賬冊,一見我就跑?!北R勇義憤填膺地指著齊小川。
“我追了一路,沒想到他竟敢來您這兒!”
“你,你血口噴人!”齊小川氣得聲音發(fā)顫,“明明是你。。。。。?!?/p>
“我什么?”盧勇瞇起眼睛,語氣危險,“小齊先生,說話可要講證據(jù)。”
知道他沒證據(jù),齊小川張了張嘴,有些啞口。
他確實沒有證據(jù),甚至連那個傳信的家丁的長相都沒看清。
昏暗的光線下,他連對方的身形都記不真切。
周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齊小川臉上:“你有什么要說的?”
“我,”齊小川咽了口唾沫,“我看到這位三當家在假山后和一個家丁密會?!?/p>
“他們在談?wù)撓略鲁跷宓匿钸\路線,還提到了青龍幫。”
“荒謬!”盧勇怒喝一聲。
“誰都知道我與青龍幫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會與他們的人有聯(lián)系?!?/p>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脖頸青筋隨著字句暴突顫動,“你要潑臟水也該換個像樣的由頭。”
“少爺,我看這小子分明不安好心,就是在栽贓!”
“我今日一直在前院處理碼頭事務(wù),多少雙眼睛都看見了,怎會去什么假山后?”
周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眼神莫測:“齊小川,你確定看到的是盧三爺?”
“我。。。。。?!?/p>
齊小川百口莫辯,當時光線昏暗,他只是聽到了盧勇的聲音,看到了模糊的側(cè)影。
但如果盧勇咬死不認,他沒有間接有效的證據(jù)。
“天黑看不清,但聲音絕對是三當家的!”他仍舊堅持道。
盧勇冷笑:“聲音?小齊先生初來乍到,連我盧某人的聲音都記得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