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
他一時語塞,被周硯這番理直氣壯的“控訴”砸得有點懵。
搬出夢女士?這理由……聽起來好像……也有點道理?
難道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下意識地抬眸,再次撞進周硯的眼底。
試圖從那片深潭里找出哪怕一絲慌亂或說謊的痕跡。
沒有,那雙眼睛坦坦蕩蕩,清澈得能映出他自己有些慌亂的身影。
不對,還是有什么在涌動。
但那并非齊小川預判的隱瞞,而是一種更加熾熱的東西。
如同平靜海面下醞釀的風暴,正隨著兩人緊貼的姿勢和交纏的呼吸。
一點點掙脫束縛,蔓延開來,漸漸染上了濃稠得化不開的占有欲。
那眼神太過露骨,太過熟悉。
每每出現(xiàn),總伴隨著某些讓齊小川腰酸腿軟的“后續(xù)”。
“你……你你你……”齊小川心頭警鈴大作。
被那驟然升溫的眸色燙得渾身一激靈。
他慌忙用力抽回被按在周硯胸口的手,同時腳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語氣充滿了驚惶和嚴厲的警告:“別亂來啊周硯!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是休、休戰(zhàn)時期呢!”
“說好了讓我歇歇的!”
話音一落,他遍像只受驚的兔子,再也不敢看周硯那雙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眼睛。
也顧不上追問什么“妖”不“妖”了,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幾乎是快速地逃離了書房門口這片驟然變得危險曖昧的區(qū)域。
周硯站在原地。
看著那道纖細身影慌不擇路地消失在回廊拐角,直到腳步聲徹底遠去,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他抬手,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深邃的眼底哪里還有半分委屈和情欲,只剩下些許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他家的兔子,警覺性太高了。
最后竟逼得他只能用這招“美男計”加“苦肉計”來強行轉(zhuǎn)移注意力。
這到底是該高興于他的敏銳,還是該頭疼于他的敏銳?
也罷,至少暫時糊弄過去了。
周硯無聲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