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震驚還沒完全褪去,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不是,周硯!你這……就談了個戀愛,至于變化這么大嗎?”
他上下打量著周硯,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人。
“你現(xiàn)在簡直……變得有血有肉有溫度了!擱以前,你會跟我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你會管我這破事兒?”
周硯被時度這直白的評價噎了一下,腳步微頓。
這幾日……好像確實(shí)被齊小川那個又慫又愛撩、心思簡單直白的家伙影響得有些……過于“人性化”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淡淡瞥了時度一眼,沒接話。
時度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湊近了些。
帶著點(diǎn)八卦和探究,壓低聲音又問:“那個……你這是……真和齊小川談上了?”
他總覺得需要再確認(rèn)一下,畢竟周硯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
談情說愛什么,感覺和他搭不上邊。
周硯終于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白眼。
仿佛在說“你問的不是廢話嗎”。
“嘿嘿,我這不是想再確認(rèn)一下嘛……”
時度撓撓頭,干笑兩聲。
隨即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表情變得有些猶豫和擔(dān)憂,聲音也正經(jīng)了幾分。
“話說回來,硯哥,你這事……打算怎么跟夢姨說?”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還是說……你們……其實(shí)也就是玩玩?”
“以后……終究還是要各自結(jié)婚生子的……”
畢竟,周家這樣的門楣,繼承人的問題總是繞不過去的坎。
話音剛落,周硯周身的氣場驟然一凜。
方才的溫和瞬間消失殆盡,一股冰冷的極具壓迫感的氣息無聲地彌漫開來。
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幾度。
他停下腳步,側(cè)過頭,深邃的眼眸直直刺向時度,聲音冷得能掉冰渣:
“齊小川他敢!”
那語氣里的森然寒意和不容置疑的獨(dú)占欲,讓時度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不是,這還只是剛談呢,就這樣了??。?/p>
是不是忒夸張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