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bo動。
頭頂上方,全是周硯溫?zé)岬暮粑鼩庀ⅰ?/p>
一下一下,拂過他的發(fā)頂、后頸和耳際,帶來一陣難耐的癢意。
齊小川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偏頭想躲開。
這細(xì)微的動作自然逃不過周硯的眼睛。
他胸腔震動,笑意更深:“嗓子啞了?”
今日凌晨,他確實把人折騰的太狠了些,而且還是第一回。
這一覺,兩人直接從清晨睡到了傍晚。
而他這明知故問的語氣落在齊小川耳里,滿是饜足的歡愉。
齊小川懶得理他,垂眸只想把腰間那只箍得死緊的手臂挪開。
這一低頭,視線便落在了自己幾乎半敞開的衣襟上——
鎖骨、胸膛,甚至更往下的地方,都布滿了深深淺淺、斑駁曖昧的紅痕。
如同雪地里肆意綻放的梅花,刺眼又羞人。
昨晚那激烈的畫面瞬間涌入腦海。
齊小川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噌”地竄了上來。
狗男人!他心底暗罵一句。
也顧不上身體散架般的酸痛了。
他猛地發(fā)力,硬是從周硯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然后背對著周硯,扯過被子試著裹緊自己。
“離我遠(yuǎn)點(diǎn)?!睈瀽灥穆曇魪谋蛔永飩鞒觥?/p>
周硯卻像是沒聽見,反而含笑湊得更近。
溫?zé)岬耐孪缀鯂娫邶R小川的后頸上:“早上才剛說攢錢娶我,現(xiàn)在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
他故意放輕了聲音,帶著點(diǎn)委屈的調(diào)子。
指尖卻壞心眼地?fù)荛_齊小川頸后的碎發(fā)。
湊近了才看清那小巧的耳垂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周硯眼底笑意更濃,故意使壞地對著那紅得滴血的耳廓輕輕吹了吹。
溫?zé)嵊謳е鴿褚獾臍庀?,猝不及防地鉆進(jìn)耳道。
齊小川渾身一麻,身體竄起一陣顫栗,攥著被單的手指猛地收緊。
“怎么?現(xiàn)在提了褲子就不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