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
他收緊手臂,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和心跳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周硯僵硬的身體在感受到懷抱的溫暖和那清晰的心跳聲后,終于稍稍松懈了一絲。
他幾乎是本能地反手,用更大的力氣將齊小川緊緊箍在懷里。
齊小川的耳邊響起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那聲音里交織著深深的無助和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齊小川,沒有我的允許,你今后哪也不準(zhǔn)去!”
他的嘴唇幾乎貼著齊小川的耳廓,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氣息和刻骨的占有。
“不許消失不見,不許離開我!”
“你是我的兔子,只能是我的,只能屬于我!”
那“我的”二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一種烙印般的宣告。
齊小川的心被他這霸道又幼稚且充滿恐懼的宣言撞得又酸又軟。
他彎著眼尾,像安撫一只受驚的猛獸,不斷地用臉頰蹭著周硯的頸窩。
一只手在他寬闊的后背輕輕拍撫。
他抱著他,主動抬起頭,用自己溫軟的唇去親吻他緊抿的唇線。
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對方感受著自己同頻率有力而真實的心跳,感受著自己切切實實的存在。
“嗯,是你的,都是你的?!?/p>
齊小川一邊親一邊含糊地應(yīng)著,耐心地哄著這個此刻格外脆弱的男人。
哄了好半天,最后又被后來者反攻了。
直到齊小川的嘴都被親得微微紅腫,人也快因為缺氧而臉頰泛紅,周硯那緊繃的神經(jīng)才終于被安撫下來,稍稍松開了禁錮的力道,放開了人。
兩人額頭相抵,彼此的氣息交融,都在微微喘息著,平復(fù)著方才激烈波動的情緒。
草葉的清香和泥土的氣息縈繞鼻尖。
緩了好一會兒,齊小川才輕輕推了推周硯的胸膛,拉開了些許距離。
他的心跳依然很快,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在周硯帶著疑惑和尚未完全褪去不安的注視下,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個絲絨的小方盒。
在周硯驟然變得探究的目光中,齊小川后退一步。
然后,就在這片見證了他們初遇的地方,他單膝跪了下去。
柔軟的草尖輕輕扎著他的膝蓋,帶著微癢的觸感。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周硯。
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期冀。
他緩緩打開了手中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