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萬別落在他手里,這小瘋子,有時候連少爺?shù)脑捯膊宦??!标懬嘧詈笾腋娴馈?/p>
紅燒肉突然不香了。
齊小川“撲通”又跪下了,這次直接抱住周硯的小腿干嚎:“少爺,我錯了!”
“我發(fā)誓再也不敢了,不跑了!”
“我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鼻涕眼淚全一股腦地蹭在了周硯的褲腿上。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陸青為何剛才和他說這些了。
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收包袱逃跑的心思。
齊小川在這一刻是真的開始后怕了,身邊這個人是真的在這個時代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
他想要放松,但是背脊就是不受控制地繃緊著。
最后還是周硯先開口:“起來?!?/p>
“我不!除非您原諒我!”
“我數(shù)到三?!敝艹幚渎暤?,“三?!?/p>
“好的,少爺!”齊小川“噌”地彈起來,站得比訓(xùn)練場里的童子軍還筆直。
用完晚餐后,齊小川帶著忐忑的心情,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院子里只剩下周硯一人。
周硯盯著石桌上那盤幾乎沒動過的紅燒肉,眉頭緊鎖。
燈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少爺?!?/p>
不一會兒,陸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周硯沒有抬頭,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xù)。
“盯二爺?shù)男值苷f,最近二爺迷上了一個叫露露的交際花,昨晚未回府?!标懬嗟吐暤馈?/p>
周硯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擊:“人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他是個生面孔,做事謹慎,平時只有我找他的時候才出現(xiàn)。”陸青搖頭解釋道。
周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地牢里那兩個,讓白青去審,今晚一定要問出點有用的東西?!?/p>
他頓了頓,“沒用的,沉了?!?/p>
“是?!标懬鄳?yīng)了一聲,眼中狠勁一閃而過,轉(zhuǎn)身離去。
院子里再次恢復(fù)寂靜。
周硯站起身,走到院角的梅樹下。
這棵樹是他大哥周默親手栽種的,如今已有手腕粗。
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