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破碎嘶啞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牙縫:“。。。。。。讓。。。。。。讓、我。。。。。。死!”
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充滿了絕望的乞求。
周硯面無表情地走近,靴底踩在黏膩的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他停在獨眼身側(c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張因痛苦和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
沒有多余的話,周硯抬腳,冰冷的硬底鞋面精準地踩在了獨眼的側(cè)臉上。
力道緩緩加重,將那張本就難看的臉碾得更加畸形,皮肉緊貼著骯臟的地面。
“李二,在哪?”
周硯的聲音低沉冰冷,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他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斬草除根的決絕。
李爺逃脫在外,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
他自己自然不懼,但府中還有女眷,還有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只兔子。
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安全的因素,都必須徹底清除干凈。
獨眼被踩得幾乎窒息,喉間發(fā)出瀕死的嗬嗬聲。
僅存的獨眼因充血而暴凸。
他瘋狂地搖著頭,含糊不清地嗚咽著,似乎在用盡最后的力氣抗拒。
周硯眼神漠然,對這種徒勞的抵抗視若無睹。
他朝旁邊的白青伸出手,白青立刻會意,將手中的短匕遞到他手中。
周硯蹲下身,匕首的冷光映著他冷峻的側(cè)臉。
他沒有絲毫猶豫,鋒利的刃尖精準地刺入獨眼身上一處尚未完全結(jié)痂的舊傷,然后猛地一劃!
新鮮的皮肉瞬間翻卷開來,血珠爭先恐后地涌出,與舊血混合。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狹小的空間里爆炸開來,令人作嘔。
“呃啊——!”
獨眼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陸青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蠟封的小瓷瓶,倒出一顆烏黑的藥丸。
他上前一步,捏住獨眼已脫臼的下巴。
手指用力一頂下頜關節(jié),強行將那顆藥丸塞了進去,再猛地一托下巴。
獨眼喉頭滾動,藥丸被咽了下去。
那是王大夫特意研制的續(xù)命藥,吊住一口氣,讓受刑者想死都難。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成了獨眼永世無法掙脫的地獄。
在舊傷上添新傷,在劇痛中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