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倏然微微俯下身。
他的呼吸帶著微醺的酒氣,溫?zé)岬膿湓谥艹幠樕稀?/p>
那雙總是清澈含羞的眼睛此刻卻像蒙了一層水光,亮得驚人。
帶著一種平日里絕不會(huì)有的近乎霸道的神情。
他俯視著身下的人,手指還緊緊攥著周硯的衣襟。
周硯猝不及防被掀翻,后腦勺甚至輕輕磕了一下柔軟的床鋪。
短暫的眩暈過后,是排山倒海的驚愕。
他看著騎在自己腰腹上的兔子。
那張緋紅的臉頰離得極近,濃密的睫毛輕輕微顫著,帶著酒意蒸騰出的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居然偷襲,厲害了,他的兔子!
這一瞬,周硯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以更猛烈的速度擂動(dòng)起來。
血液奔騰著涌向四肢百骸,一種前所未有被徹底點(diǎn)燃的興奮感瞬間取代了驚訝。
他非但沒有掙扎,反而緩緩放松了撐在床沿的手。
任由自己完全陷入被掌控的境地。
深邃的眼眸里風(fēng)暴凝聚,卻含著縱容的笑意。
嘴角那抹痞氣的弧度更深了,帶著點(diǎn)玩味的挑釁。
低沉的嗓音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里震動(dòng):“怎么?醉兔要造反?”
“還是——反攻?”
他可一直記著兔子的這個(gè)念想。
齊小川似乎被這低啞帶笑的聲音激得更惱了。
他皺了皺鼻子,像是要證明什么。
忽然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周硯微微滾動(dòng)的喉結(jié)上。
那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點(diǎn)懲罰的意味,又像是一種笨拙的標(biāo)記。
“嘶——”周硯倒吸一口涼氣。
喉結(jié)被溫?zé)釢駶?rùn)的唇齒包裹啃噬。
那細(xì)微的刺痛混合著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全身。
激得他腰腹肌肉驟然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