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權(quán)當(dāng)是……緩沖期了。
用過早膳,齊小川覺得精神好了不少。
他想起自己那只畫眉鳥,周硯還好沒叫人把它也“清理”掉。
這段時間一直是院里的小翠幫忙照料著。
小姑娘溺愛,將原本體態(tài)輕盈的畫眉鳥養(yǎng)成了一個球。
齊小川第一眼看見它時,頓時哭笑不得。
那畫眉此刻羽毛蓬松,圓滾滾的身體像個毛球。
此刻正歪著頭用黑豆似的眼睛瞅著他,小肚子鼓鼓囊囊的,連腿都快看不見了。
“這……”齊小川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鳥籠,“小翠啊,你是不是……喂得太勤了些?”
“它還能飛得起來嗎?”
他真擔(dān)心打開籠門,這小家伙會像秤砣一樣直接掉下來。
小翠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齊先生,它老沖我叫,我就忍不住多喂幾顆谷子……”
齊小川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接過鳥籠,在梅院的回廊里慢慢踱步。
陽光正好,微風(fēng)拂過庭院里初綻的桂花,帶來若有似無的清香。
他尋了個石桌坐下,將鳥籠掛在旁邊,給自己斟了杯熱茶。
茶香裊裊,鳥鳴啁啾,難得的寧靜時光。
然而這份寧靜并未持續(xù)太久。
一杯茶剛啜了半口,院門口便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和丫鬟小廝們輕聲的問安。
齊小川循聲望去,只見周硯的母親白夢女士朝自己緩緩走來。
齊小川的心“咯噔”一下,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慌忙放下茶杯站起身迎人:“夫人……早安?!?/p>
白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眼神卻復(fù)雜地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柔聲道:“小川,快別拘禮了?!?/p>
“也別叫我夫人了,聽著生分,和小時他們一樣,叫我夢姨就好。”
齊小川心里七上八下,只能依言低聲道:“夢姨?!?/p>
白夢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他對面的石凳坐下,示意他也坐。
齊小川有些拘謹(jǐn)?shù)芈渥?,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
他想起昨夜周硯那句石破天驚的話——“已經(jīng)和我母親說了我們的關(guān)系。”
天!白女士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齊小川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后背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