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立刻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嘴角可憐兮兮地撇著。
活像被主人訓斥的大型犬。
“我來給你上藥?!彼麛傞_掌心,露出藥瓶。
眼神卻像帶著鉤子,黏在齊小川裸露的肩頸皮膚上。
幾秒鐘的僵持后,兔子胸口的起伏略微平復了些。
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松懈了一分。
他伸出手,把藥接了過來,“我自己上。”
周硯沒動,目光貪婪地逡巡著眼前的光景。
心里稱奇:一個大男人,這肌膚怎么養(yǎng)得比嬌貴的女孩子還要細嫩?
回想今早,自己不過是情難自禁時用指腹摩挲了幾下,就留下了那么清晰的痕跡……
恩,他現(xiàn)在真是愛死了這副一碰就留痕的身子骨!
這念頭像野火,燒得他喉嚨發(fā)干。
“看什么?還不走?”
齊小川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那目光燙得他皮膚發(fā)麻。
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試圖用兇悍掩飾心底的慌亂。
“你后背夠不著,我來?!敝艹幍穆曇舨蛔杂X低沉下去。
“不要!”齊小川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往后縮了縮。
扯動了腰間的酸疼,倒抽一口冷氣。
“離我遠點,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話音未落,周硯的眼神驟然陰鷙。
他欺身向前,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齊小川。
“‘我們男人’?阿川,”他刻意拖長了尾音,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除了我,你還有‘很多’男人?”
齊小川啞然。
很好,罵順了口,連帶著把自己也圈了進去。
這短暫的啞然給了周硯可乘之機。
周硯趁人愣神之際,倏然靠近,坐到床邊,覆上齊小川的手,將藥瓶取了出來,
“別犟,”他聲音放軟,“還有很多你碰不到的地方要擦。”
齊小川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