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醒來后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下午了。
他醒來時,窗外正下著雨,雨滴敲打在青瓦上,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他眨了眨眼,睫毛掃過眼瞼時帶來細(xì)微的癢意。
“醒了?”
王老大夫布滿皺紋的臉映入眼簾。
“嗷!”齊小川動了一下,扯到傷口瞬間蜷成蝦米。
他忍不住低罵了一聲:“周硯,我日你大爺!”
“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
王大夫伸手搭在他腕間,溫厚掌心貼著皮膚傳來熨帖的溫度。
“脈象穩(wěn)了。”
他收回手,從藥箱里取出青瓷小瓶,“但肺絡(luò)還有淤血,這瓶‘雪里藏珠’早晚各服一丸。”
“現(xiàn)在就先服一粒。”
齊小川盯著黑乎乎的丸藥,感覺顏色有些貨不對板。
叫這個名字,不應(yīng)該是白色活紅色藥丸嗎?
總之,絕對不應(yīng)該是黑色的!
他表情有些拒絕:“這藥丸,能有用?”
“能治你肺里的淤血?!蓖醮蠓虼认榈匮a(bǔ)充,“用天山雪蟾蜍的蟾酥做的。”
齊小川:“……”他現(xiàn)在吐還來得及嗎?
門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時度口袋里插著兩支西林瓶晃進(jìn)來,見到睜眼的齊小川吹了聲口哨。
“喲,小白兔終于舍得醒了?”
那雙含笑的眼睛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小時醫(yī)生?!蓖醮蠓虿毁澩匕櫭?,“病人需要靜養(yǎng)。”
“知道知道?!?/p>
時度嬉皮笑臉地湊到床前,突然壓低聲音:“偷偷告訴你,這兩天周硯時不時過來。”
“誰,誰要他假好心?!饼R小川別過臉。
時度嗯了一聲,贊同道:“確實不能這么輕易原諒他?!?/p>
“男人嘛,不能慣著。”
齊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