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在傳他怎么狠、怎么可怕?!?/p>
周暖暖擦掉眼淚,聲音突然變得堅定,“但那又怎么樣?”
“我只知道,他是我二哥,疼我愛我護我的二哥,最好的二哥!”
“自從家里出了事,他就把自己逼得很緊,心里的苦也沒人沒機會述說?!?/p>
她抬起頭,直視齊小川的眼睛:“他若有什么地方做得惹你不高興了,或?qū)Σ蛔∧愕牡胤?,希望你多擔待?!?/p>
“我可以代他向你道歉?!?/p>
齊小川喉頭發(fā)緊,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看得出來,二哥對你很……特別?!?/p>
周暖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所以,我想求求你,小川哥,希望你多擔待他,幫助他,謝謝。”
說完,她站起身,向齊小川深深鞠了一躬。
齊小川慌忙起身,扯到傷口,一陣抽搐:“別這樣。。。。。?!?/p>
周暖暖直起身,笑道:“畫眉鳥要喂小米和蛋黃,每天還要給它洗澡。”
“二哥書房里有一本養(yǎng)鳥的書,你可以去借來看看?!?/p>
她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住腳步:“對了,二哥這幾天總在書房忙到深夜,他……在自責?!?/p>
自……責?
看著周暖暖離去的背影,齊小川站在原地,心緒翻涌。
他突然意識到,周硯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
放在他那個時代,還是個跟父母要生活費、剛上大學的孩子。
可這個“孩子”卻要獨自面對爾虞我詐的商界,守護一個風雨飄搖的家族。
齊小川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下拳頭,在這瞬息間,他似乎有些理解周硯了。
而這份理解中,不知怎的,又悄悄摻進了一絲心疼。
涼亭外,夕陽西沉,為花園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畫眉鳥在籠子里輕輕叫了一聲,仿佛在附和齊小川心中那股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