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剛從書房出來,似乎又要拉他去某個(gè)新去處。
齊小川卻猛地伸手,一把將人抵在了書房門口的門框上。
“周硯!”齊小川仰著頭,眼神直直刺向周硯深邃的眼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周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質(zhì)問弄得微微一怔,隨即眉頭幾不可察地一挑。
兔子太聰明敏感,有時(shí)還真是難搞。
但他面上卻滴水不漏,甚至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被冤枉的錯(cuò)愕和無奈。
“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這幾天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
是!就是天天在一起!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以前這人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商會、碼頭、賬房,哪一樣事物不是堆成山等著他?
現(xiàn)在倒好,整天整天地?zé)o所事事。
凈拉著自己陪自己吃喝玩樂聽曲看戲了!
這事出反常必有妖!
“硯哥哥~你不老實(shí)!”
他緊緊盯著周硯的臉,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周硯看著眼前這只炸毛的兔子,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快的思量。
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帶著點(diǎn)寵溺,又帶著點(diǎn)無可奈何的縱容。
他倏地出手,一把抓住齊小川抵在他臉頰邊幾乎要戳上他鼻尖的手指。
不容分說地拉到唇邊,張嘴用牙齒在那白皙的指尖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留下一個(gè)淺淺的牙印和濡濕的觸感。
“唔!”齊小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驚得一縮。
指尖傳來的微痛和濕意讓他心尖一顫。
周硯卻順勢將他的手拉下,牢牢按在自己跳動的胸口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清晰地震動著齊小川的手心。
他微微俯身,湊近齊小川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語氣竟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誰不老實(shí)?嗯?”
“母親前幾日特意囑咐我,讓我別整日忙外頭那些事,冷落了你?!?/p>
“讓我抽空好好陪你,免得你胡思亂想,覺得我……始亂終棄?!?/p>
“我這才放下一切事情,想著帶你好好散散心,誰知……”
他頓了頓,語氣里的委屈更濃,“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個(gè)沒良心的,還倒打一耙,說我瞞你?”
齊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