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玉佩
白玉芭蕉扇被翻過來。官差依照方才的方法,斜著扇墜兒在燭火下辨認。殷璃也找準便利的角度,瞇著眼睛在玉墜兒上的刻痕里辨認可能出現(xiàn)的名字。
“言……”
官差只辨認出一字就將玉墜兒握回手心。但殷璃還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另一面的芭蕉扇面上,用同樣的手法清清楚楚的刻著言庭弈三個字。這確實是言庭弈的東西。
手中的扇墜兒陡然變得燙手起來。官差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時候從一個被虐殺的妓子房中搜出言家大公子的扇墜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況,言家大公子今日還與這個剛剛死去的妓子當眾產(chǎn)生過糾葛……所有的證據(jù)都在若有似無地指向言庭弈。
但是,官差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告訴他,案情可能比他此時看見的復(fù)雜得多……
“頭兒……是言庭弈?!?/p>
官差將玉墜兒捏在了手中,可旁邊的差役早已看清楚??粗^兒突然凝重的神色,差役也隱隱有所猜想。不由開口提醒自己的頭兒,可不要在這種時候想岔了。
“我看到了?!?/p>
官差低頭看看手中靜靜躺著的白玉扇墜兒。上好的白玉溫潤生涼,純凈得不染任何瑕色,讓人完全無法將其與身后的女子作出任何聯(lián)系。
“玉佩被收在妝奩匣子的暗格里,乃刻意為之,是寧錦兒自己收在里面的可能性更大。言庭弈不一定與兇殺案有直接聯(lián)系?!?/p>
頓了頓,官差繼續(xù)說道。
“不過,言庭弈今日與寧錦兒生出怨懟,仍舊比他人多出許多嫌疑。給耿俊雙那小子再撥過去兩個人,全力在畫舫中搜尋言庭弈的下落?!?/p>
說道最后,那官差的眼神已經(jīng)十分冷冽。完全一副秉公執(zhí)法的模樣。殷璃與百里行歌對視一眼,兩人讀出對方心中所想。
言庭弈若是被這官差找到??v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這時候可不講什么人權(quán),也沒人保證嫌犯的人身安全。只要你是嫌犯,不管確定不確定,先給你來一頓板子。什么銳氣,什么膽識……一頓噼里啪啦的板子打過,什么都忘得干干凈凈了。
有那骨頭硬的,沒事,縣衙里的刑罰也不止打板子一樣。夾棍、重枷、鞭笞、炮烙……總有你熬不下來的時候。
熬不下來了,該供的供,該認的認。雖然確實有屈打成招的案例,但在這個時候,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對那些真正的兇徒倒確實是有著十分有效的刑訊效果。
殷璃在心里為言庭弈默哀一下,隨即又很是在意地看一眼官差手中露出來的半枚玉墜兒。
寧錦兒和言庭弈之間……到底有什么過往呢……
正在殷璃思索的時候。官差的手下又有發(fā)現(xiàn)。
“頭!這里有東西!”
殷璃跟著官差一起轉(zhuǎn)頭??匆娨幻蛟诖查角暗牟钜?。差役掀起床裙,露出黑洞洞的床底。
隨手舉起桌上的燭臺。官差往床邊走去。殷璃和百里行歌緊緊跟上。
腳踏已經(jīng)被移開,黑洞洞的床底也被新添來的燭火照亮。
一枚染血的玉佩正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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