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2
“父親一向消息靈通,應(yīng)該知道王靈秀的案子。十一皇子差點喪命,王靈秀罪同謀逆。王家被抄家滅族,反與王家有來往者,京中地方牽涉無數(shù),流放貶謫數(shù)百人。
此案至今未結(jié)。那王孟已經(jīng)命喪午門。不過家中禮單拜帖往來,可有不少言庭峸的痕跡。
父親,不知與謀逆大罪扯上關(guān)系,與我言家本家影響幾何?”
言庭弈神色輕松,似乎口中的言庭峸與他無干。
言馭江口舌生澀,艱難開口。
“四叔一支并非嫡系,旁支有罪,本家……”
言庭弈打斷言馭江道。
“父親該知大夏刑律,謀逆之罪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祖父、父子、孫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異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年十六以上,不論篤疾廢疾,皆斬!”
言馭江心頭一跳。鐵律如山,不管什么旁支嫡系,家法再大又怎么大得過國法。就算言家千年來嫡系一支,但國法就是國法。萬一言庭峸真的與謀逆有所瓜葛,那他一人身死事小,言家全族都會被連累!
半晌,言馭江才開口。
“你怎會知道這樣的事?連我……我甚至不知道言庭峸他人在京城。而且距離王靈秀的案子不過幾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還知道什么?”
說到最后,言馭江聲音中已經(jīng)有抑制不住的急促。因為言庭弈得知此事的方式?jīng)Q定言家還有沒有時間去奔走周旋。
言馭江的急促并未感染言庭弈。事實上言庭弈此時顯得十分淡定。淡定得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何時知道?自然從言庭峸送往王府的拜帖作為證據(jù)落在我手中開始?!?/p>
言庭弈的話讓言馭江先是一愣,繼而眼中一瞬迸出精芒。
“你什么意思!”
言庭弈笑得溫和。
“父親自然不想言庭峸有事吧,因為言庭峸有事言家就會跟著出事。而眼下呢……言庭峸會否出事,決定于我手中的東西。我的意思……父親應(yīng)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