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身子,百里行歌坐在床邊,揭開殷璃中衣。露出半邊被染成黑色的肚兜。
中衣褪下,殷璃胳膊上的小花昂起腦袋。沖百里行歌一吐蛇信,然后縮進(jìn)殷璃枕邊。
百里行歌沒有理會,只看著殷璃。
肚兜很好地遮著殷璃的肚子。除了肚兜上的裂痕,百里行歌沒有看到他害怕的傷口。
可是要將殷璃的身子擦干凈,那這肚兜他必須揭起來。底下肚破腸流,他必須看著。
轉(zhuǎn)身將棉帕浸濕了,百里行歌移了移身子,讓自己靠得離殷璃更近些。輕輕覆上殷璃粘濕發(fā)黑的肚兜。
“是不是很疼……不怕,擦干凈就好了。”
握劍的手此時有些顫抖,還是揭起了已經(jīng)和皮膚粘在一起的薄薄衣料。
百里行歌兩次解下過殷璃的小衣。一次殷璃知道,一次她不知道。可每一次都讓百里行歌潰不成軍理智全失。
此刻,也是如此。白瓷般的肌膚一點(diǎn)一點(diǎn)露出,蔓延的黑色血跡一點(diǎn)一點(diǎn)顯露。百里行歌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手不顫抖。
只揭起一角,百里行歌已經(jīng)受不了。
他的阿璃,不該這樣!
手掌再次覆下,百里行歌沒有勇氣再次揭起肚兜一看。手中浸濕的棉帕抵在額頭,水跡流下,順著百里行歌臉頰流下。
“阿璃……”
百里行歌呢喃??粗罅У难凵裼行┛駚y。
“阿璃,你說過,黃泉九幽,你要拉著我一起去,還記得么?”
床上殷璃一動不動。百里行歌粲然一笑。
“我們總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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