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鄭晟十分不忿。
“皇上這是一箭雙雕!周國公前幾皇上斬了蕭書義,皇上打著主意讓咱們二虎相爭,他漁翁得利!”
“你如今知道了他的打算,難道還能讓他換個人?”
“……”
白鄭晟不吱聲了,神情依舊不忿。
“且看著吧,周國公好歹歷經(jīng)兩朝,這點事情都不知如何應對的話,也不值得我賣他人情。”
百里行歌放下茶盞,拾起身子。
“夏衛(wèi)啟想借錢步平鐵面無私來給破域軍釘上貪墨軍餉的污名,無非目的在于削減軍費。這軍費,不削還罷,若是削減,哭的一定不是我。”
白鄭晟跟在百里行歌身后,聽了百里行歌的話,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百里行歌往書房走去,繼續(xù)吩咐白鄭晟。
“錢步平是周國公的人,能做到戶部侍郎不是簡單之人,他接了這個差事,想必周國公已有叮囑,你無須多管。他要什么你就給什么。這樣,你去跟著一起,破域軍上下,但凡有阻撓者,軍法處置!”
“王爺,這樣一來,我怕……”
白鄭晟跟隨百里行歌多年,對破域軍了解無比。自然知道破域軍如今現(xiàn)狀。
當初老王爺走后,破域軍閑置三年。三年孝期滿,主帥才收回破域軍,雖說夏衛(wèi)啟未能將破域軍收為己用,但破域軍到底還是被夏衛(wèi)啟伸進了手。
百里行歌此次返京消息走漏,季宗反水,軍費出問題……種種跡象皆表明如今的破域軍早已不是鐵板一塊。
白鄭晟只怕這錢步平真的查出什么來。那百年破域軍,名聲就真的掃地了。
“怕什么,破域軍如今現(xiàn)狀你我都清楚。毒瘤不除,日后更是危險。你以為夏衛(wèi)啟不查,破域軍就安全了?破域軍安逸太久了,久到讓這些人都忘了‘死’字怎么寫!”
“我讓你跟著錢步平的意思。是讓你跟著查,徹查!不論是夏衛(wèi)啟放進來的蟲子,還是破域軍中的老鼠,都給我一只一只揪出來摁死!”
百里行歌眼中淬出一點寒光。
“夏衛(wèi)啟不是要查么,那就查個它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