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蕭書義說他京畿守備重要,他先拿一部分草種,有所剩余再送回兵部。”
王靈秀說得事無巨細(xì)。一盆臟水全潑在死人蕭書義身上,全然記不起這是自己倚重的姑爺。
“你給他了。”
夏衛(wèi)啟沒用問句,幫王靈秀平平敘來。
王靈秀怯怯點(diǎn)頭。
“呵呵……哈哈……”
夏衛(wèi)啟怒氣反笑,嚇得王靈秀腦袋都要邁進(jìn)石磚里。
“看看……看看朕的好臣子!”
“朕竟不知,蕭書義成了凌駕皇威的存在,對他如此言聽計從,王大人,你的官位俸祿,是蕭書義給的嗎?”
“皇上,罪臣不敢!是蕭書義蠱惑罪臣?。 ?/p>
王靈秀此時才徹底醒悟,幽矢香只是引子,皇上要確定的,是蕭書義的不臣之心。而自己竟然幫著皇上為蕭書義定了罪,若蕭書義有不臣之心,那自己焉有活路?!
可是如今說什么都遲了,他已經(jīng)把自己賣得徹徹底底。
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王靈秀額頭血跡留在大理石地磚上,洇出一片黑紅??赏蹯`秀不敢停下,仍然一下一下在地上磕著。嘴里不停哀求饒命。
夏衛(wèi)啟閉上眼睛,耳邊聽著頭顱觸地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悲憫。
“朕的小十一中毒了?!?/p>
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王靈秀磕頭的動作頓了一頓。
“中的……正是幽矢香之毒……”
脊背再一次發(fā)寒,王靈秀牙關(guān)都要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