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對百里行歌的試圖靠近很是敏感。喉間擠出警告聲,同時邁開爪子,與百里行歌周旋。
百里行歌眉頭不斷緊皺。這樣警惕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只受驚的小獸,哪還看得到殷璃的樣子。
不過得益于狐貍與百里行歌的對峙,百里行歌將狐貍此時的變化也看得清清楚楚。
火紋確實在不斷變化著,此時已經(jīng)從狐貍銀色的背毛上一路延伸出去。好像一條活著的紅色小蛇在游走。而狹長狐目中的白芒,至今不見任何消褪的跡象。
百里行歌看著那雙眼睛,心中很不舒服。他直覺殷璃的變化是同殷璃眼中的白芒有關(guān)系,但是童慕舟不在此處,沒人給他答案。
停下靠近的身形,百里行歌選擇暫時不動。他直覺殷璃的變化并非一直的,等這種變化結(jié)束,小狐貍眼中白芒退去,殷璃應(yīng)該會恢復(fù)些神智。
百里行歌不動了,小狐貍果然也不再警惕地挪動地方。不過依舊齜著尖牙,與百里行歌保持著對峙的局面。
小狐貍的樣子讓百里行歌有些始料不及。他從未想過殷璃對他戒備起來會是這個樣子。明明從一開始,她就一副蠢蠢的樣子,撅著屁股被他算計回來。
想著想著,百里行歌突然心中一動。殷璃此時的樣子,有些像之前春蒐時在青山魔癥的狀態(tài)。
雖然當時眼中沒有白芒,但可是一樣的六情不認。
想了想,百里行歌慢慢將袖口捋上去一截,將自己的手完全露出。手掌上還有未消去的疤痕,這是之前被殷璃咬傷的。
不知怎的,百里行歌如此細微的動作依舊被小狐貍認定為威脅。一邊發(fā)出警告聲,一邊將身子低低伏下,頸毛完全乍起。這是進攻的信號。
百里行歌充耳不聞小狐貍威脅,慢慢將毫無防護的手向小狐貍伸去。
對這挑釁般行為,小狐貍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一道銀光閃過,百里行歌手掌一痛。尖牙已經(jīng)鉆進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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