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造就
“靳寧的下落?言馭江一直知道靳寧的下落?”
殷璃對言馭江的教育方式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不出手救靳家的是他,出手買下言庭弈所有私產(chǎn)給言庭弈奔走希望的也是他,最后瞞下靳寧下落的還是他!好事壞事都讓他干了。他這么反復無常有沒有考慮過他兒子的感受?!
“言庭弈還來不及跟言馭江計較隱瞞他靳寧下落的事情,就被接下來的真相擊潰?!?/p>
殷璃心有所感,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大膽斷言,小心開口詢問。
“靳寧在哪里?是不是……很不好的地方?”
“那是言庭弈第一次跟著言馭江來青樓。也就是江蕪城人稱第一風月樓的江月樓?!?/p>
殷璃心道一聲果然。心中卻全無猜中情節(jié)的喜悅。對言庭弈和靳寧,或許該叫寧錦兒,她有的只有局外人的唏噓輕嘆。多說一句,都是自以為是的狂妄。
“之后的事小的所知就不多了。只知道言庭弈大鬧江月樓之后在次日毀了自己的算盤。”
“他并沒有當眾摔了自己的算盤。而是……將那刻著自己生辰八字的足金算盤,連珠子帶算軸,一起融了。重新打了一件……一件東西?!?/p>
“一件什么東西?”
白鄭晟語氣里的遲疑,讓殷璃直覺言庭弈打的那樣東西絕對不同尋常。
“他……將自己的金算盤融了,打了一面金牌,上面依舊是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過……還多了四個字?!?/p>
“什么字?”
殷璃很是好奇言庭弈在得知靳寧寄身青樓后,自斷前程時給自己父親留下什么字。
“不堪造就!”
白鄭晟表情有些微妙。他當時聽到這四個字時就是這種表情,如今還是這樣的表情。他覺得,他每次想起言庭弈留給言馭江的這四個字時,都會是這樣的表情。
殷璃也露出和白鄭晟一樣的表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堪造就……言庭弈恨得恐怕不止言馭江,還有自己吧。
“言馭江又損失一個繼承人,獨留如今在言家如日中天的二公子言庭坤?!?/p>
“這也不是言馭江料到的?!?/p>
殷璃覺得,言馭江若是早早知道言庭弈如此重情,恐怕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對靳家袖手旁觀。
“哼,不堪造就……懦夫而已?!?/p>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百里行歌一聲冷笑。惹來殷璃與白鄭晟側(cè)目。他們還以為百里行歌對其他人的兒女情長不感興趣呢。
“他以為自斷前程,諷刺了言馭江,便對傾盡財力的自己和淪落風塵的靳寧有了一個交代。呵呵……可他該做出個什么樣的交代。”
“他對言馭江失望,恨言馭江未幫他拉一把靳家,未幫他守住靳寧??裳择S江并不是他,言家不是為靳家而存在,言家主也不是為一個區(qū)區(qū)言庭弈而生。言庭弈要護的是靳家,是靳寧,可言馭江要護的是言家!”
“不怪言馭江無情,是言庭弈自己多情!”
百里行歌言語間對言庭弈十分的看不上。
“你只聽他變賣了私產(chǎn),毀了前程,但他可愿接受在江月樓的寧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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