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不了
再次看看匣中白森森的斷刃,殷璃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知道這是骨頭,可是聽到用小孩的脛骨來做這骨刃時,她還是震驚了。
要惡毒殘忍成什么樣子才會對小孩子下手。她方才感受到的陰寒,不止是這截骨頭主人的怨,還有那浸養(yǎng)骨刃的千百血源。
百里行歌看地上沉默的殷璃,感受到殷璃周身慢慢蓄起的殺氣,緩緩出聲。
“聽說這骨刃每隔三年還要再深埋底下,用鮮血喂養(yǎng)些許時日。眼下這把,估計就是這種情況了?!?/p>
“那這匣子上鏤空花紋中的暗褐色東西,就是干了的血了?”
殷璃此時和百里行歌的臉色一般陰沉。
“應(yīng)該就是了?!?/p>
“他二人來江道數(shù)日,說不定已經(jīng)殺了許多人來喂養(yǎng)這邪物。”
“應(yīng)該是這樣了?!?/p>
殷璃沉著臉。緩緩開口。
“我原以為他二人那樣對靳寧,身上該是背著許多人命。如今看來,還是我小瞧了這兩個惡人?!?/p>
“今夜能否殺了這二人?”
殷璃咬牙切齒。
“白鄭晟當(dāng)初只說這二人伸手不錯,我預(yù)計著將其綁了,然后好好謀劃一番。如今看來,這二人身邊有這種邪物在身邊,要將二人一起拿下,怕是有些困難。殺了反倒是容易些,但之后言馭江這里,你我反倒什么都落不下了?!?/p>
殷璃知道,百里行歌此行來江道最大的目的就在言馭江手中的江道漕運。如今最大的突破口就在武家設(shè)局言庭弈這件事上。若是這件事處理的不妥當(dāng),便是吃力不討好的結(jié)局。
“言馭江會為言庭弈做到什么地步?”
殷璃問百里行歌。若是殺了這兩人,他們手里的籌碼就只剩一個言庭弈了。
百里行歌知道殷璃的想法。